次日清晨,常濤便傳來消息,吩咐馬上上路去景陽城。
顧傾然由於昨晚上泡了這藥浴倒是神清氣爽,看著早起的小燕一臉睡意迷糊的向自己走來,倒是忍不住打趣她。
“丫頭你昨晚上沒泡我給你配製的花藥草沐浴嗎?”
“小姐,你還說呢,昨晚上我正倒水呢,那叫什麼屈大夫不知怎的就看見了這些花草,問了起來,我就說是你給的,他就拿回去研究了。”
見小燕沒精打采的樣子,顧傾然捏了捏她的臉以便幫她提下精神,看來這屈傅引也是個藥癡啊。
果不其然,一上馬車啟程,這屈傅引的問題就來了,即墨淵亦坐在一旁麵無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顧小姐,聽說你還能用銀針給人治病,這其中的道理是何解?可否告知一二。”
聽他這麼說,顧傾然卻隻是淡然的笑了笑,她也是個藥癡,能與同道中人討論自然是很樂意。
不過……這屈傅引上次可是拐過她,哪能就這麼便宜他了……
“屈大夫可曾知道,修煉內功心法需要打通經脈方能繼續修煉?”
“這個自然知道,修煉武功之人有許多人在修煉時氣血不暢筋脈不通便走火入魔,當年王爺……”
屈傅引說到此,即墨淵亦的眼神便落到了他身上,他便立馬閉了口,而同處一馬車的顧傾然就權當沒看到。
“既是如此,我這銀針之法不僅可以治病,還可打通全身筋脈”
屈傅引聞言,眼裏滿是不可思議,而即墨淵亦眼裏也閃過一絲探究的意味,轉頭便看見她眼中散發出來的璀璨。
“果真如此神奇,與這細小的銀針到底有何關係?”
顧傾然淡淡一笑,卻並不答話。
而這屈傅引雖然平時不怎麼管事看似清俊雋雅,但隻要一扯上這關於高深醫術方麵的東西,便是心急火燎的一副模樣了。
“想要知道嗎?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
“既是想知道更多藥理知識,從今以後你要叫我一聲師傅”
即墨淵亦聞言麵上意外的閃過一絲笑意,而屈傅引更沒想到她會提這個條件,想著自己也是天下第一的名醫,從未拜過師。
“敢問顧小姐從醫多久?”
顧傾然聽見他這話自己倒是得好好算一算了,加上前世,少說自己從醫也有二十年了,不過這個說了他肯定也不信啊。
“行醫論醫術,與此無關吧,若是你能拜我為師,我這畢生所學絕對是你聞所未聞。”
顧傾然用篤定的眼神看著屈傅引,那股散發出來的自信連端坐一旁的即墨淵亦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此話當真?”
“我顧傾然一言九鼎。”
“師傅,還請受弟子一拜”
屈傅引便把雙手抱拳彎腰向顧傾然行了一禮節,一旁端坐著的人抽了抽嘴角,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屈傅引真會拜她為師。
“徒弟免禮”
“現在還請師傅傳授關於這銀針之法”
顧傾然見他改口那麼快,倒是得告訴他一些藥理知識了,畢竟這個時代的醫術並不是很發達,最厲害恐怕也隻有桑丘的秘毒之術。
而自己知道的是發展了上千年的中醫知識還結合了西方的藥理常識,這屈傅引拜自己為師還是賺到了。
“這施針之法太過深奧,現在我就以修煉內功之人為何靜脈不通為列子”
看他那一臉認真的樣子,顧傾然就感覺看到了當初苦學醫術的自己一般。
“這每個人的身上都布滿這各種各樣的穴位,且穴位的位置都是一樣的,修煉時若是氣血不通,便用此銀子紮所處特定穴位,便解。”
屈傅引身為天下第一名醫還是第一次聽說有此方法可解。
“那穴位在何處?有何用”
“銀針紮穴位的用處可大了去了,以後再慢慢傳授於你,不過在何處……為師倒倒是可以示範一下”
說道此,顧傾然臉上便浮現出了玩味的笑意。
說時遲那時快,便拿出了一根銀針在屈傅引的胸襟某處一紮,屈傅引還沒有反應過來想要動一下卻發現自己經動彈不得。
見他此狀顧傾然巧笑嫣然。
“你動不了是因為我紮了你身上的一處穴位”
屈傅引再試探的動了動卻還是動不了,此時心中便是徹底的信服了顧傾然。
“師傅可否教我?”
“若是真的有心拜我為師,以後定教你”
顧傾然說笑似得又紮了他一下,便解開了穴道,這屈傅引馬上就感覺鬆了一口氣一般。
一旁的即墨淵亦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早已是滿臉陰沉。
要說之前隻是懷疑這碧清雪蓮與她有關,不過現在見了她施針的手法之後,即墨淵亦便更加肯定,這顧傾然一定知道碧清雪蓮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