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以內,顧傾然親自指揮疏通河道修築堤壩,百姓漸漸對這位來治理水患的官有了好感。
這些日子以來,見了顧傾然的手段,這個吳大人除了恭敬順從,殷勤獻得就差沒有把家產盡數拿出來了。
出門巡查民情,為了不打擾到百姓災民,自己隻好微服出訪去探查真實的情況。
街道上的災民比起自己來的時候也少了很多,一切慢慢恢複正軌,每日施粥,大家也不至於餓肚子。
行走在略顯蕭條的街道上,顧傾然帶著幾個同樣微服的捕快探查著。
路過一個巷子便聽見了啜泣的哭聲。
示意幾人一起進了巷子,便看見一對母子坐在地上,而傷心哭泣的正是那位蓬頭垢麵的婦女。
隻見她抱著一個口吐白沫的孩子,約莫六七歲。
一看此景,便看出這孩子是得了急症。
而這婦女抬頭看見了她們,抱緊了懷裏的孩子,顯得有些驚恐。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你別怕,孩子現在生病了,可以讓我把把脈嗎?”
見她如此,再看著孩子的病情,怕是不能拖下去了。
“我是一名大夫,相信我”
語閉,見她把孩子鬆了鬆,麵上帶著一絲希望的看著顧傾然。
蹲下身,隻手搭上了這孩子的手腕,再仔細觀察了他的其它症狀。
不好,他是患了瘟疫!
“你們全部退後,這孩子得了瘟疫,沒有防護措施不要靠近他”
身後那幾名捕快聽到是瘟疫後紛紛大驚失色,往後退得遠遠的。
“你把孩子給我,我可以救他,告訴我,你從哪裏來的?”
見她不肯鬆手,抱住孩子仿佛發怔了一般,似乎是知道孩子已經得了不治之症,不相信顧傾然能救他。
在巷子外麵,能看見那裏麵隱約還有幾條街道。
“你們幾個隨我去裏麵看看”
那幾人聞言均不敢跟著去,畢竟瘟疫不是開玩笑的,很輕易便是要死人的。
留下了一粒可暫時延緩病症的藥丸,顧傾然便獨自去了巷子裏麵。
往前直走,拐了一個彎,便看見許多百姓災民睡在地上,有的人跟外麵那孩子的症狀一樣,看來都是得了瘟疫。
這裏,才是瘟疫發源的地方,自己忙於修築堤壩一時疏忽沒有早些發現,現在恐怕也死了不少百姓了。
這裏必須盡快隔離,不然全城爆發瘟疫,到時候就棘手了。
回到府衙,安排好了人手,必須得治療現在已中毒的百姓。
那吳郡守知道南淮郡爆發了瘟疫,說什麼也不肯去救人,隻說是要多少錢都給,就是這命自己得要。
見他如此,也不為難他,隻要有足夠的錢糧支持,這災民她會竭盡全力去救。
次日,吩咐眾人穿好了隔離的衣服口罩,而自己雖然百毒不侵,但是為了掩人耳目還是得作出一副防病毒的樣子。
上了街道上,到處都愛患病的百姓遊走,令她沒有想到的是,一夜之間,瘟疫竟然爆發得如此之快。
“來人,立刻去南淮郡所有的藥材鋪找這幾味藥,越多越好”
把自己昨天夜裏研究出來的單子遞給了身旁一穿好隔離服的捕快,那捕快應聲快步跑了去。
吩咐人給百姓集中安排到了吳郡守名下的一座宅子內,這吳郡守為了不染上瘟疫倒是沒說什麼,隻是這宅子他是再也不敢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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