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奧?醒啦?感覺怎麼樣,好點沒有?用不用喝水?”
“·················”
“你睡了三天,今天才剛睡醒了,我一會去叫美如畫殺一隻雞給你熬湯喝。”
“額····恩·········”
我從剛睜開眼的那一刻起,就感覺還是天旋地轉,往事曆曆在目,就如同電影一樣在眼睛放映,驀然間喉嚨很渴,看到台子上的水抓起來就喝。
“嗬嗬,慢點,別嗆著,任何人在看到血的時候,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感覺自己很口渴,不夠的話,我叫士兵再打來。”
完畢,我看著關羽有一種莫名的想哭,如果不是關鍵的那一刻我被關羽打昏,現在八成自己早已經精神崩潰。“謝謝”一生無言的道謝從我嘴裏冒出。
“謝什麼?你拿我當你二哥,當然了,你就是我兄弟,還是一個跨越時空的兄弟,我關羽當然三生有幸了。”
“恩···························”
關羽看到我還在不停的消沉坐到我旁邊,用一隻手狠狠地掐住我的肩膀說道:“小郭,你不必有任何負罪感,戰場沒有對錯,隻有活下去的一種理念,你殺掉他,換來的就是你的生存,如果說責任或者錯誤的話,你就賴我吧,是我把你帶到戰場上的,如果我硬是要把你留在營寨,今天也就沒有這樣的事。”
我把雙手抱住頭然後痛苦的搖了搖道:“二哥,你不知道,那個人死後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就算我雙眼緊閉,或者睡眠的時候,都會出現那雙眼,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形容,是恐懼,膽怯,還是······還是···········”
“所以說了,你不要有任何負罪感,如果他臨陣脫逃,就算他活了,他也會被軍法從事,他也會死,他殺了你,無非是想把那種想活得理念擴散到無限大而已,如果非要用一種說法來說明的話,你殺了他,無非是一種解脫罷了。當束縛的使命結束,有的隻是一地白骨而已,你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是生存所逼迫。”
“哦·····恩···························”
“嗬嗬,從這個方麵就可以看出,你這個孩子還是很善良的,你喜歡那種無憂無慮的世界,自由自在的生活,你更喜歡幫助人,所以啊,二哥我很放心,你至少不會變成那種心理變態,閑著沒事去殺戮,以血來證明的你的存在那種人,你是好人啊,二哥很欣慰。”
“我·····我是好人麼?不不不,二哥,你錯了,我喜歡無憂無慮的世界不假,我更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更是不假,但是在我們那個時代的社會,喜歡幫助人的行為,在別人眼裏看來是傻的,是蠢得,我不知道用什麼事件來跟你形容。還有我更不是好人,從小的時候我立誌成為好人,成長過程中,我發現好人太難做,我想做壞人,十幾歲的時候我就成為了痞子,我用拳頭傷害過不少人,每打一個人,就給我的心靈帶來無上的快感,可是就這樣過了兩年,我發現我每傷害過的一個人那種快感,在我照鏡子的時候,就變成了深深的罪惡感,我害怕自己,更害怕照鏡子。
我不想變成那種,染著紅毛,綠毛,叼著煙卷欺行霸市的人,我從心底厭惡他們,就這樣我想變回原來的自己,而現在我就夾在好人與壞人之間,一事無成。所以來說,我不是好人,隻是看到那個人不想死在自己眼前罷了。”
“哈哈,很精彩啊,小郭,所以說人生就如一條大河啊。來來來,你看看我關羽是不是好人,仔細看看。”
“嗬嗬,二哥,你就別逗我了,你在我們那個時代,是萬萬人心中的二哥,你是關羽,你是關帝爺,更是武聖,你讓萬人敬仰,當然了我也是。所以我不能用好人與壞人去評價你,因為你已經超出了這個範圍。”
“關帝爺?武聖?哈哈哈哈,我關羽生前就幹了這麼點事,死後卻被萬人崇拜,你記住小郭,我關羽並不是什麼關帝爺,還有武聖,關羽隻是關羽,他隻是在做自己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罷了,身為男子,雙腳開天,頂天立地,這是身為男兒必須要做的事,當這點事混合到了一塊,就成了你們口中的傳說。在我眼裏,關羽並不偉大,因為他也會死,所以小郭你記住啊,身為男兒,你隻要做自己能做的事,力所能及的事,那麼你這個男兒就成功了多一半。那一半還有缺陷,需要時間,需要經驗去彌補,去完善,男兒三十而立,等你到了三十歲,成家立業了,就知道了以前老人家嘮嘮叨叨說的那些話,那些意思。當然了,你要是永遠長不大,就當我放屁。”
“二哥,你可真是········”
我話還沒說完大帳前的小兵匆匆進來大喊:“報——~~~報關將軍,急報,荊州急報啊。”
“恩,你但說無妨,這裏隻有小郭將軍和我。”
“是——!稟報關將軍,荊州失守,那呂子明白衣渡江,巧扮商客,其實大船內藏精兵,我們上當中計,荊州全員上下被擒,傅士仁,糜芳為了保命,背叛我等,歸從吳軍。”
“好啦,我知道啦,你下去吧。”
關羽手一揮小兵退下,可是大帳簾被掀起關平入內單膝跪下道:“父親大人,荊州已經失守,北有曹仁虎視眈眈,我們現在隻有麥城這一小城可守啊。”
“好了,平兒,我已經知道了,你也下去吧。”
“可是,父親大人,眼下正是十萬火急之刻,為什麼從臉上看不出父親大人任何擔憂?難道父親大人已經胸有成竹還是另有他法?”
“好了,關平你下去吧,我自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