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阿金的身世背景海沫幾乎一無所知,作為無思之境的隱者,調查一個人的身份信息本來是非常簡單的事情,沒想到她到現在都隻知道阿金來自獸族,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弟弟。
說到失散多年,海沫又垂下了眼簾,她那失散多年的妹妹還不知身在何方。
多年前的一個墨夜,她被帶到了無思之境當時的法判手中,記憶中有一個和她一樣擁有海藍色頭發的小女孩,尤其女孩脖子上的吊墜和她的一模一樣……
自懂事之後她便動用一切手段尋找妹妹的下落,她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何事,想知道妹妹為何會和她分開,更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如今身在何方。
背負了太多的身世曲折,海沫有時真想一覺睡下去永遠不醒來,但是她又舍不得就這樣不負責任的睡去,因為在同一片天空下,還有一個女孩在等她去尋找。
海沫伸手摸了摸脖頸上的吊墜,是時候去人界看看了,找了這麼久終於有了一絲線索,絕對不能輕易放過!盡管現在已是深夜,但海沫仍舊離開了無思之境,沒有什麼事情比她的妹妹更加重要!
而此時的人界,喬喬已經完全恢複了意識,可是無論她怎麼回憶都想不起來那個男人和她說了什麼。隻記得她和那個男人進了古塔,之後便什麼都記不得了。
再之後的記憶便是在廖啟城家裏,木瞳覺得喬喬的記憶一定被那個男人洗去了一部分,這種法術各界都有,光憑借這個無法知道男人的真實身份。
廖啟城歎了口氣,將喬喬擁入懷中,木瞳輕咳一聲走開了,他這隻老狗還是去吃他的狗糧吧,在這裏隻有被虐的份。喬喬窩在廖啟城的懷中不再去想那塊缺失的記憶,雖然是必須回憶但是她不想現在去回憶,不然她的腦子要炸開了。
“還難受麼?”
廖啟城撫了撫喬喬有些幹燥的臉頰,血之花枯萎,喬喬便無法得到要喝的溶液。看著喬喬無精打采的樣子,廖啟城很是心疼,運起身體中的內力,廖啟城用法力劃破了自己的手指。
喬喬的嘴唇忽然有了血腥的味道,身體裏所有的細胞仿佛都被激活了,喬喬連忙推開了廖啟城捂住了鼻子,擦掉了嘴唇上碰觸到的血腥味。
“瘋了麼!這樣我會中血毒!”
“可我不想看著你難受,大不了我的血讓你喝一輩子”
廖啟城顯得雲淡風輕,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喬喬看著廖啟城傻傻的笑,淚珠順著臉頰滑落,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呢!
喬喬伸手彈了彈廖啟城的額頭,真不知該感動還是該罵他,眼下好在她可以用脖子上那枚象征血族皇室的吊墜能量維持一段時間。
這個吊墜畢竟是用紅蕊彼岸的碎片來製作的,裏麵擁有紅蕊彼岸的能量,能讓她不那麼快缺血而死,隻是血族的人們就麻煩了!不出三天,就會有人肌肉開始萎縮,五天之後就會有更多的人開始變得麵黃肌瘦,一周之後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那個男人太過於可怕,一出手就讓血族幾乎滅族,這是什麼仇什麼怨!
廖啟城倒是覺得,那個男人並不是衝著血族,血族覆滅不覆滅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隻是想要紅蕊彼岸那超乎想象的力量罷了。
隻不過在拿走紅蕊彼岸靈力的同時禍殃池魚罷了,這種不顧生靈的人就該送到無思之境死個千百次,然後永不超生!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尋找拯救血族的辦法,其他都是次要。
寧靜的夜讓整個城市變得漆黑一片,海沫此時已經到達了人界,利用吊墜中的法力感受對方的位置,海沫一路跟著感應來到了廖啟城的別墅前麵。
別墅前立著兩根昏黃的路燈,海沫微微皺了皺眉頭,如此偏僻又破舊的地方,妹妹怎會住得下去?先不說那牆上爬上了青苔,就這路燈上的灰塵也幾萬年沒擦了吧?
暗暗歎了口氣,海沫將海藍色的頭發變為了黑色,瞳孔也變得烏黑透亮。既然來了人界就要遵守六界法度,她可不像破曉一樣,視六界法度為虛物。
喬喬依偎在廖啟城的懷中睡著了,廖啟城此時也處於半夢半醒之間,忽然門口便傳來了門鈴聲。廖啟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大半夜的誰這麼沒規矩!
“你是……”
看著出現在門口長發及腰的小女人,廖啟城有些疑惑,一個女孩子大晚上敲別人家的門,難道這附近有特殊服務不成?喬喬此時也醒了,爬到沙發邊看著門外的女人,這女人怎麼有些眼熟?唉!這不是無思之境的海沫嘛!
“海沫!”
喬喬睡意全無,伸手跟海沫揮手致意,海沫疑惑的將腦袋探進了屋子,看到喬喬之後也顯得很欣喜。廖啟城頭頂劃過一道黑線,所以這是他家小公主的閨蜜?
經過喬喬介紹廖啟城才明白,海沫是無思之境的四大隱者之一,擅長水元素的使用,是六界包括無思之境中最會使用水元素的修行之人。
廖啟城頓時對海沫刮目相看,傳說中無思之境四大隱者之一啊,六界中可說要見無思之境隱者一麵比登天還要難。他們都是來無影去無蹤,就像今天的海沫一樣,毫無預兆的就出現在了他和喬喬的麵前,廖啟城猜測海沫是為了血族的事情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