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說說怎麼回事。”不用眾人開口,他便坐上了主位,沉了臉。這種事他本不用理會,自有高侍衛在管事,但聽說跟淅羽扯上了關係,他才匆匆趕了回來。
她會去殺墨詩妍的丫鬟?光想到這個可能性,就激起了他很大的興趣。
“回王爺,今天晨在西廂房水井裏,發現宮女柳絮的屍體,初步檢測,是被人勒死以後,丟進了井裏。”高峰不卑不亢道。
“可有嫌疑人?”司徒靖恒接過丫鬟遞來的茶水,輕輕啜了一口,態度優雅。
高峰默默眼神看了看夙薇涼,遲疑地開口道:“當時,柳絮手裏握著一塊玉佩,正是……正妃娘娘所物,故而……”
雖然正妃娘娘不受寵,但好歹是正妃,高峰心裏有些忐忑。
“繼續說。”司徒靖恒眯了眯眼,看著不遠處站著的夙薇涼,她眼神平靜,根本沒有任何波瀾,仿佛現在討論的事情,跟她沒有半點關係。
“故而,這塊玉佩很可能是死亡證據,可能柳絮在臨死前,從凶手身上抓下來的。”
廳裏無論丫鬟太監都向夙薇涼投去了詢問的目光,但夙薇涼卻是半點表示都沒有,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將眾人的目光都當空氣。
反倒是點寒急了,慌忙地跪下來,哽咽道:“王爺明鑒,娘娘被王爺下了禁足令,從未曾離開過房間,她不可能動手殺了柳絮。就連點寒告訴娘娘時,她都還不知道柳絮被殺的事,王爺……”
司徒靖恒嘴角噙了一絲淡漠的笑意,眉頭輕輕挑起,“哦?那麼,為什麼娘娘的玉佩會抓在柳絮手裏?”
“點……點寒也不太清楚……娘娘的為人王爺您也知道,她怎麼可能去殺人呢?這,這一定是有人陷害娘娘,王爺,請王爺明察!”點寒一心為著自家娘娘,不斷向王爺磕著頭,眼淚流了一臉。
花紅見她這般模樣,嘴角綻放了一絲得意的地笑容。但點寒卻當作沒有看見一般,繼續不斷磕著頭。
忽然,她消瘦的手臂被人握住,點寒驚異地抬眼,對上一雙溫柔似水的眸子。夙薇涼青紗下的嘴角揚了揚,語氣平淡而又溫柔,“點寒,清者自清,此事終有清楚的一天。那些想陷害我的人,是不是會有好下場的。”
點寒的額頭已經口磕紅,眼淚還流在臉上,雖然娘娘現在的情勢危急,但對上那雙似水的眼眸,她竟然沒來由得感覺到安心。“娘娘……”
“好一個清者自清,淅羽,你過來。”司徒靖恒招了招手,夙薇涼直起身體,毫不猶豫地向司徒靖恒走去。
走至三步的距離,夙薇涼停了下來,等著司徒靖恒的下文。
剛才還柔情似水的雙眼,此記刻隻剩下一片冰冷,這樣的反差讓司徒靖恒心頭一陣窩火,語氣也帶了三分寒氣。“你可有何解釋?”
夙薇涼反問:“王爺希望聽什麼樣的解釋?或者說,王爺會相信妾身的解釋麼?”
“你的意思是,承認這是你做的?”
做你妹啊,白癡!夙薇涼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但眼中卻依然端著古井無波。“妾身有沒有做,王爺自然可以查出來,若王爺沒有那個能力查出真凶,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