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薇涼掙紮著站起來,一夜未睡體力透支,被那賤人又撕又咬,整個像得了脫水症一般,哪兒哪兒都不爽。隻想泡個熱水澡,然後好好休息一下。
夙薇涼扶著牆,一雙繡花鞋由原本的素白色完全變成了灰色。
司徒靖恒雙手環胸,看著她一步一步緩緩走出去。心裏像是貓在撈一般,又是氣又是急。也顧不得她願意不願意,直接走上前去,抱起來就走。
“喂!”夙薇涼簡直魂飛魄散,開口就道,“人渣你放我下來!”
轟咚一聲,夙薇涼的屁股差點兒摔開了花,整個人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她叫他放她下來,結果他直接鬆了手。
“人渣?”司徒靖恒陰鷙的目光射在夙薇涼身上,“是誰給你吃了雄心豹子膽,連本王你都敢罵了?”
夙薇涼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好漢不吃眼前虧,剛才那是情急才罵了出來,現在再多頂個兩句嘴,隻怕小命就是不保了。
見她不說話了,司徒靖恒忍了忍心裏的火氣。向辭幼道:“抬娘娘回房。”
“抬?”夙薇涼轉過臉,雖然自己確實被摔得很慘,但也沒到要抬的地步吧?“我我我沒事,叫個丫頭來扶下就可以了!”
哪知辭幼得了王爺的命令,直接走過來,將她甩在了背上,快步追上司徒靖恒,夙薇涼驚魂未定,正要開口罵人,想到自己的處境,隻好咬牙閉了嘴。
太醫到的時候,夙薇涼已經完全睡了過去。司徒靖恒站在床邊,看著大夫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她的手,又脫了鞋子,檢查了一下腳,接著便開始解她的衣服。
“你幹嘛?”司徒靖恒鐵青著臉問。
太醫頓了一下手,道:“檢查傷口。”
“不行!”司徒靖恒斷然拒絕。就算是自己受冷落的妃,也不能讓任何人看。
太醫愣了一下,道:“那就請名宮女進來,先給娘娘沐浴更衣,由她來看看傷勢,再形容給下官聽,如何?”
司徒靖恒點頭:“這才使得。”
一邊的點寒已經哭得不成樣子,如今聽到這樣一說,忙擦了眼淚道:“奴婢去準備熱水。”
辭幼推門進來,道:“王爺,側妃娘娘……”
提到墨詩妍,司徒靖恒不由得一陣心煩。“先關著,明天再審。連自己的貼身丫鬟都可以殺了來嫁禍淅羽,這種人留著作甚?”
辭幼點點頭道,“屬下明白了。”
司徒靖恒正要坐下,辭幼又開口了:“王爺,皇上宣您去凡福殿。”
“昨天才回來,又宣本王做什麼?”司徒靖恒轉過身,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夙薇涼,轉身走出門去。
夙薇涼整整睡了一天後,才悠悠地睜開眼睛,摸了一把臉,感覺的麵紗被解了下來。身上也清爽無比,渾身涼嗖嗖的,想必是已經擦了藥。身下是柔軟的床鋪,鼻尖是一股淡淡的清香,睜開眼睛,這是自己的房間沒錯。
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她伸手在床頭摸索了一下,摸到自己的麵紗,便將它帶起來。雖然隻照過一次鏡子,但夙薇涼對自己這個樣子,實在是很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