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時不心小……”某個占了便宜的王爺仰頭望天,忽然見空中有一隻大雁飛過,便迅速從身後取下弓箭。
夙薇涼隻聽“嗖”地一聲,對頂的那隻大雁悲鳴一聲,便從空中落下。
“駕!”司徒靖恒心情大好,策馬向大雁的方向追去。忽然其來的加速嚇得夙薇涼麵如土色,緊緊抱住司徒靖恒的手臂,不敢鬆開半分。
“你作死嗎,忽然跑這麼快!” 夙薇涼長舒出口氣,拍了拍胸口,馬兒真討厭。
司徒靖恒抽出劍,將那隻大雁挑起來,笑眯眯地道:“好肥呐……”
他臉的迎著陽光,長長的睫毛下是一層逆光的陰影,嘴角輕輕地揚起來,笑容就如同這陽光一樣燦爛。
夙薇涼不知不覺,看得有些呆了。
司徒靖恒正要將大雁裝進馬背後的袋子裏,忽然注意到夙薇涼的目光, 不由得對他笑了一下。
“夙薇涼,擦一下口水。”
成功地看到那道花癡臉變黑,夙薇涼直接一拳垂到他胸前:“你又找打呢。”
司徒靖恒不說話,隻拉著馬韁,夾了一下馬肚子,聰明的馬兒立刻明白了主人的意思,撒開馬蹄子跑了起來。
草地上立刻傳來夙薇涼的失聲尖叫,和某王爺惡作劇成功的爽朗笑聲。
風景如畫,佳人如夢。
陽光灑在這一片多情的草地上,印證了馬背上兩個快樂的記憶。
習慣了馬的感覺,夙薇涼倒是覺得這種奔馳的感覺很好。雖然這裏是中原,沒有內蒙古的那種風吹草低現牛羊的壯景,但春風襲人,陽光和煦,倒也讓人心情大好。
“我小時候,去過內蒙古。” 夙薇涼坐在馬背上,轉頭向司徒靖恒道,“但那時候,沒有騎馬。就在草地裏玩耍,現在想起來,那段日子,是我最美好的記憶了。”
司徒靖恒聽說是最美好的回憶,不由得將馬停下來,等著她的下文。
“那時候,我們幾個孩子天天都在和身高差不多高的草地裏躲貓貓……感覺一切煩惱都離得好遙遠。” 夙薇涼眼角微微帶笑,眼中明顯流露出一股對那段日子的懷念。
“他們,在那邊的日子,應該過得挺好吧?”
夙薇涼回過頭,看了一眼司徒靖恒,眼中的光彩迅速暗淡下來,輕聲道:“誰知道呢,都被我殺了。他們在哪個世界,我也弄不清楚。”
“啊?”真是出呼意料的回答。
“我不殺死他們,那死的就是我。其實我會到這裏,也是因為我在那個世界,被殺死了。”說到這些,夙薇涼的語氣是輕描淡寫的,仿佛說的根本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兒,事實上,這些過往,原本也與她再無關係。
在現代社會,她的死,沒有一個人會在意,也不會有人掉一滴眼淚。
“夙薇涼……你……”司徒靖恒謹慎地開口,她以前,到底在過些什麼日子?
“我跟你說過,我是個殺手。” 夙薇涼垂下眼皮,從一開始她就沒有騙過他,“你不會明白的,我的世界,曾經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