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薇涼微微抬眼,對上司徒靖恒的眼神。
當即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奔了過去,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
司徒靖恒瞪大眼睛,他根本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她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麼事?點寒為什麼蓬頭散發,衣賞破碎?而辭幼的外衣又為什麼會在夙薇涼身上呢?
“發生了何事?”司徒靖恒皺起眉,將懷裏的夙薇涼推開,就見到她滿臉的鮮血,當即聲音都變了顏色,“你怎麼了?”
“進去說。”夙薇涼拉了司徒靖恒的手,直接拉進了房門。“這不是是我的血,是別人的。”
“你……殺人了?”司徒靖恒劍眉微蹙,滿鼻子的血腥味,讓他不由得感覺到心裏一陣反胃。
夙薇涼抿了抿嘴,將臉上的紗布拆下來。那被火燒過的皮膚幾乎已經回複,而且晶瑩剔透,吹彈可破。
司徒靖恒稍稍失神了一下,隨即正了臉色,“到底怎麼回事?”
夙薇涼脫下那沾滿鮮血的外衣,丟在地上。把剛在發生的事和司徒靖恒說了一遍。
司徒靖恒聞言,拍案而起。上好的實木桌顯些被他拍散架,“混賬!本王宮裏的人,竟然也有人敢動?”
“應該是她在向我宣戰了!”夙薇涼拆下自己的頭發,“墨翠呢?”
候在門外的墨翠忙應了一聲,“娘娘,奴婢在。”
“給我打水來,我要沐浴,洗頭。”
“是。”
點寒現在神誌恍惚,不能服侍她。而墨翠這個丫頭不算得上伶俐,也頗有些處事不驚的魄力,夙薇涼想著將她收回房中來。
畢竟隻有點寒一個丫頭,確實寒酸,且她也忙不過來。
滿屋子的血腥味熏得夙薇涼有些透不過氣來,想當然司徒靖恒也是這樣,夙薇涼歎了口氣道:“我沐浴,這裏血腥味太深,你先出去逛逛吧。”
司徒靖恒也正好想找辭幼了解一下此事的看法,便提了長袍走出門去。
“屬下參見王爺。”辭幼麵無表情施了一禮。
司徒靖恒點頭,隨即麵色嚴肅道:“辭幼,你跟隨本王多久了?”
“辭幼跟隨王爺多年,自7歲起,到今年也有二十年了。辭幼來時,王爺還不會走路。”辭幼態度不卑不坑,低頭答道。
“你是本王最信任的人,你信本王嗎?”
辭幼心裏一動,這句話,另一個人也問過她。她帶著滿眼期盼,問自己,“你相信我嗎?”
辭幼微微揚了揚嘴角,“王爺,這個世界上,辭幼先相信王爺,再相信自己。”
“你剛才竟然笑了……”司徒靖恒不由得感歎了一聲,隨即站起身來,“那麼……本王交待一件事給你。”
“王爺請說。”
司徒靖恒在書房裏踱了一圈,仿佛在想著合適的措詞。辭幼也不著急,隻是靜靜地等著。
“關於五年前的宮廷政變,辭幼,本王認為……”
說起五年前的事,辭幼不由抿緊了櫻桃薄唇。
“本王的母後,與皇後娘娘,皆死於非命,但是……當時兩人死的妃子當中,少了兩個。本王一直懷疑……但由於皇上的原因,卻一隻壓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