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倆你濃我濃的,白蓮誇張地抖了抖自己的身體,“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真是肉麻。別來吃飯吧,你倆再這麼含情脈脈地看下去,這早飯也不用吃了,胃口都沒有了。”
三人正笑著,傾色已經喝完了粥,站了起來,轉身便走了出去。
夙薇涼坐下,用過早餐後,對夙薇涼道:“我要出這山穀一趟。”
夙薇涼聽他這樣說,心裏便沉了一沉,問道:“你可是為了我的病?”
司徒靖恒也不隱瞞,點頭道:“薇涼,我必須要救你。”
白蓮聽了放下碗,如果司徒靖恒走了,她是要留在這裏還是跟著司徒靖恒一起走?她若留在這裏,若司徒靖恒十五天內沒有回來,她就要中毒身亡。可若他跟著司徒靖恒一起去,又一定是個累贅。
司徒靖恒見夙薇涼不說話,便解釋道:“薇涼,如果沒有你,這世間的一切對於我來說是沒有意義的。上次我問過你,問你如果現在情況對換你會怎麼做?薇涼,雖然你沒有回答我,但你心裏怎麼想的?”
司徒靖恒僅一句話,就讓夙薇涼沉默了下來。這個問題她當初慎重考慮過,所以她才同意了司徒靖恒帶他到這山穀裏來。帶她回到她永遠也不想再回到的地方。
夙薇涼看著司徒靖恒的臉,正要開口。卻聽白蓮問道:“恩公,如果你去了,要把我留在這裏嗎?”
司徒靖恒轉過頭,隻顧著和夙薇涼說話,他竟然忘記了現場還有另外一個人。
白蓮確實是個問題。
“你就留下來吧,我可以用藥讓你多呆一段時間。在司徒靖恒回來之前,你不會有生命危險。”門外進來一個身影,席止君帶著一身的水露走了進來。
“姐姐。”顧風眠的人未到,聲音就已經到了。等到夙薇涼反應過來,他已經快速跑了進來,站在了她眼前。
“風眠,你回來了,來給我看看受傷了沒有?你昨天到哪裏去了,我好擔心你。”夙薇涼忙拉過顧風眠的手,仔細地打量了一遍他。見他並沒有受傷,手腳也都利索,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司徒靖恒往外看了一眼,果然見到楊靜臉色不太好地跟著走了進來。
席止君冷哼了一聲,道:“還虧我到處找,這兩人倒是瀟灑快活。”
夙薇涼看了一眼席止君,問顧風眠道:“你們昨天是怎麼過的?那個家夥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顧風眠回答道:“我們昨天被一隻大鳥給拖走了,我都沒有鬧清楚怎麼回事,它就已經帶走了我們。然後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跟著那鳥睡了一夜。”
“鳥?”夙薇涼皺起了眉,懷疑地看了一眼楊靜,但她覺得顧風眠還是個小孩,不至於撒謊騙人。這才開口詢問道:“你說,有一隻鳥把你們帶走了。”
顧風眠認真地點了點頭。
“什麼樣的鳥,有這般能耐?”司徒靖恒也不禁好奇起來。
“鳥兒就在外麵,你們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楊靜翻了個白眼,嘀咕道,“真是倒黴,本想偷一點藥材換錢,卻被那破鳥給抓走了。”
夙薇涼和司徒靖恒同時起身,就連白蓮也站起來一起走了出去。
果然見到院子外麵躺了一隻碩大的鳥。
說是躺,是因為這隻鳥看起來非常悠閑,就算有像現在這樣好幾個人盯著它看,都不減它的傲慢與優雅。
席止君輕聲道:“這是一隻仙鳥。”
“仙鳥?”薇涼和司徒靖恒吃了一驚。
“這名字真好聽。”白蓮感歎道。
席止君解釋道:“說它是仙鳥,是人們對它的尊稱,因為它全身羽毛雪白,態度傲慢。這鳥也隻有傳說中才有,沒想到今日倒真是被咱們遇到了。可是,他為什麼要抓走你們呢?”
顧風眠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走到哪裏它跟到哪裏,好像我們很熟一樣。”
楊靜接口道:“不錯。這鳥成日裏跟這小孩親親我我的,詭異極了。”
夙薇涼看了一眼顧風眠,又看了一眼那隻仙鳥,忽然笑了起來:“這該不會是在上演人鳥情未了吧?難道顧風眠你上輩子也是一隻仙鳥,所以……這輩子你老婆找你來了?快看看,這鳥是公的還是母的。”
眾人都沒有說話,這個笑話未免也太冷了一點。
夙薇涼自顧自地笑了笑,見沒有人附和她,隻好尷尬地又閉了嘴。
“這樣一來,司徒靖恒,你可以讓這隻鳥帶你出去了。省了很多路程。”席止君道。
司徒靖恒忙擺手道:“不用了。我跟那個東西不熟,萬一它半路把我扔了,或者肚子餓吃了我,那豈不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