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不是曾經做過皇妃嗎?那她與皇後就是情敵……不過也是,她不會無緣無故再回宮了……”
麗旭已經對這丫頭的思維無法理解了。
“那咱們,還是繼續往浮雲國去?再過……麗旭哥,那不遠處是不是主上?”如畫眼尖,忽然就看到那遠方兩匹俊馬在飛馳。
麗旭定睛一看,稍前一點的那個身影,不就是司徒靖恒?
“那是不是席止君?”如畫一陣驚喜,指著後麵那個人道。
麗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家夥的特征,就算眼瞎也能認出來。隻是,他們倆怎麼會在一起。
這邊如畫已經爬上了馬背,急道:“快,咱們跟上去!”
話說完,她已經一邊叫著“主上”,一邊狠揮了幾下馬鞭。麗旭無法,隻得也爬上了馬。
殘冬的空氣依然很冷,這樣高速奔馳,那霜風打在臉上就如同刀割一般。
司徒靖恒趕著回北其,已經行了一天路程,眼看著馬也累了。人也有些恍惚,竟然就聽見似乎身後有人在叫“主上”。
他一開始以為是幻覺,最後連席止君也停了下來,他才不得不嘞了馬,停下了。
如畫好不容易追上來,先是喘了口氣,才從馬背上翻下,單膝著地道:“如畫見過主上。”
麗旭也趕了上來,同樣行了禮。
司徒靖恒在這裏能見到如畫和麗旭倒是吃了一驚,問道:“你們為何會在這裏?”
麗旭有氣無力地道:“我們正是出來找你的。自你說進了浮雲國,便沒有了信息,辭幼大哥擔心主上,便差了我二人來尋。”
他三兩句話便把責任推到了辭幼身上,得到了如畫一記讚賞的眼神。
“止君哥哥?”如畫向席止君招了兩下手。
席止君聽她如此稱呼,嘴角不由得小小一陣抽搐,也沒有回答。
如畫仔細觀察了一下二人,見風塵仆仆,下巴上還都有青色的胡渣,便知已是趕了不少路了。開口問道:“主上是要去哪裏?”
司徒靖恒道:“皇後娘娘過逝,我本想趕回去奔喪。”
事情的巨細司徒珞塵已經飛鴿傳書給他,感歎之餘,他也想回去一次。
如畫想了想,這皇後娘娘算得上是主上的嫂子了,他回去奔喪是理所當然的事。隻是這麼遠的路程,能趕到嗎?
“這,時間恐怕來不及吧?”麗旭道。
司徒靖恒沉聲道:“趕不趕得到,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如畫環視了一圈,詫異道:“主母呢?”
席止君不等司徒靖恒回答,便道:“在養傷。”
麗旭早猜到夙薇涼在宮中,故而席止君才隨同著司徒靖恒一起趕去北其。不然北其皇後過逝,關他什麼屁事?
但見兩人有意隱瞞,他便也不點破,隻道:“既然這樣,我與如畫便護送主上回國。也好跟辭幼大哥有個交待。”
司徒靖恒看了一眼席止君,見他也沒有什麼異議,便點頭道:“也好,我們到前麵前鎮子上後休息一下,換了馬再出發。”
如畫心裏一陣雀躍,小聲歡呼著湊到席止君身邊,對他甜甜的笑臉。
席止君微微地別開了頭。
如畫一愣,隨即撇了撇嘴。
麗旭道:“如畫,你那馬兒有點問題,跟我一起坐吧?”
如畫檢查了一遍自己的馬,不解地問:“哪裏有問題?”
“馬蹄。”
如畫看了一眼道:“還真的有點問題,不過應該能堅持到前麵的鎮上。止君哥哥,我跟你一起坐吧?”
席止君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拒絕道:“我的馬兒已經很累了,走吧。”
說著,也不顧身後如畫的反應,一馬當先已經向前而去。
麗旭慢悠悠地趕上如畫戲虐地道:“怎麼樣?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了吧?”
如畫不服氣地道:“他原本就是這樣的性格,對誰都一樣。哼。”
說著,又趕著馬兒追了上去。
四人趕到前方的鎮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傍晚。寒冷的天氣,又悠悠地飄起了雪花。冷得人打顫兒。如畫挑了間客棧。但是客房隻了剩下了三間。
“我不與人同住。”席止君簡單地說。
“我也不與人同住。”司徒靖恒身份尊貴,自然也是如此說。
如畫看了一眼兩人,又把目光投在了麗旭身上。麗旭攤開手道:“你不要看我,我倒是無所謂,但人家不想與人同住。”
如畫沒好氣地道:“那怎麼辦?難道我住在外麵?這麼冷的天,客棧都滿了,哪裏還會有空房?再說,我一個女孩子住在別處,不會有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