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恒一一應了,那仙鳥塔塔身上坐著兩個人,雄糾糾地飛上了空。
“你給它取名叫塔塔?”如畫好奇地問。
顧風眠道:“不是我,是夙薇涼姐姐。她生病之前,我問過她,想讓她給這鳥兒取個名,她說叫塔塔。所以我就叫它塔塔了。”
如畫問道:“你為什麼那麼喜歡我們主母?”
“她救過我的命。”顧風眠看了一眼如畫道,“雖然她看上去很凶,也會殺人。但是她對我很好,也不會殺無辜的人。”
無辜這兩個字大概對於一個七歲的男孩來講,還不甚明白,但他卻隱隱覺得不是壞詞。這些話是司徒靖恒曾經講過的,雖然他不喜歡那個人,但他說的有些話,還是挺有道理。
如畫癟了癟嘴,翻身上馬道:“我們也走吧。”
顧風眠揚起頭來看她,“我能跟你做一匹馬嗎?”
如畫還來不及回答,就聽麗旭道:“不行,你要跟我坐一匹馬。”
顧風眠翻了個白眼,“你那匹馬的顏色我不喜歡,灰不溜秋的。姐姐的這匹馬白白的好看。”
麗旭虎著臉道:“你一個男孩子,還管好看不好看。你跟我騎一匹馬,我教你武功。”
“你?”顧風眠瞧了一眼他那小身板,冷哼了一聲。
如畫抿嘴笑了笑,拍手道:“麗旭哥哥,這回你可算撞到壁了。”
麗旭從沒有收過徒弟,以前在組織的時候。多少新人比他不知道要大多少,想拜他為師都被他拒絕了。如今這麼個屁大的小孩,竟然還瞧不起他?
如畫伸手,手中的銀絲如同閃電一般,將一旁的一顆碗口大小樹纏繞住,接著輕輕用手一勾,那顆樹便轟然倒了下來。
顧風眠正在目瞪口呆,便聽如畫說:“他是我師傅。雖然沒有正式拜過師,但我的功夫大部份都是他都的。”
如畫這話說得麗旭很受用,接過如畫扔過來的一塊石子,握在手裏。一用力,那石頭便在他手中成了粉末。“你若不想學也可以……我可是隻給你一次機會。”
顧風眠眼睛一眨,早把剛才的硬氣丟到了腦外。他在南廠呆過,知道自己在武術方麵有著過人的天賦,不然也不會在那麼多孩子中被選中。麗旭剛才那一招看似簡單,但實際上卻需要很醇厚的內力。剛才聽他說自己以前就是個殺手,更是對他的武術有了信心,點頭道:“我跟你一起坐。你要記得要教我,拜師茶我們去下個鎮子上再請。”
麗旭微笑地看了看顧風眠,他眼中少見地露出了一絲憐愛,伸出手道:“上來吧。”
顧風眠自幼失去雙親,是看慣了他人眼色的。見到麗旭眼中的笑意,他確定了這人不討厭自己,甚至還可以說得上喜歡。心下高興,便拉著他的手坐了上去。
幾人到了鄰鎮,先是安排好了住宿,接著便開始解決吃飯問題。
點好了菜,如畫看著腰間已經為數不多的銀兩,愁道:“這可如何是好?咱們若再走幾日,就沒錢吃飯了。”
顧風眠正吃得津津有味,聽她如此說便問:“沒有錢了?”
如畫指了指顧風眠問:“喂,你帶錢了沒有?交出來。”
顧風眠錢是帶了,但因為帶的少所以不打算拿了出來。此時癟了嘴道:“我可沒錢,我是小孩子,身上不帶錢的。”
麗旭笑道:“現在承認你是小孩子了?你真是狡猾。”
如畫想了想道:“今晚得去弄點兒銀子,我看這縣裏也有幾戶家境不錯的,不如咱們去‘借’點兒?”
顧風眠知他們說要借就是“偷”了,一時來了勁道:“去哪裏?我也要去!”
“你很礙事,就在客棧裏休息吧!”如畫直接拒絕。
但麗旭卻有不同的看法,神秘地道:“讓他去吧,他是個小孩子,就算被抓著了也不會有什麼事。若真的抓到,不是還有咱們嗎?”
敢情是叫顧風眠去做炮灰?不過,想抓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我從北其一直到了林靖,然後遇上夙薇涼姐姐和司徒靖恒,他們才帶了我去山穀。你倆個,想想看,我是怎麼做的?”顧風眠得意地揚了揚頭,又道,“別以為我會給你們拖後腿,做這種事,我可比你倆要靈活多了。不帶我去,就是你們的損失。”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好像不帶他去確實有點“不近人情”,如畫便道:“要去也行,不過不許鬧事,不許出事,給我倆守著就可以了。若看到有人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