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詩應道:“主上的意思是說,他們抓了主母去,是為了脅迫淅丞相嗎?”
“等等……”席止君忽然出聲打斷交談,擺了擺手,豎起了耳朵。“好像是涼兒的消息……”
眾人一愣,隨即都屏氣凝神。如詩不由得驚奇,竟然方法傳的消息這麼快?
“她果然沒死。”席止君深吸了一口氣,萬年不變的臉上終於動了容。
司徒靖恒忙問:“在哪裏?”
席止君道:“這麼輕微,應該隔得不遠。”
再仔細聽了一遍,席止君吃了一驚道:“確實離咱們這裏不遠,隔得最近是哪個貴族?”
辭幼想了想道:“是高大人家裏。”
正說著,門外忽然一陣響動,就聽見如畫的聲音道:“可累死我了……”
如詩心頭一喜,就迎了上去道:“畫兒,麗旭……”
麗旭丟了手中的包袱,抱怨道:“你們留下的信號可真不好找,險些就繞沒了。”
席止君青著臉問道:“你們怎麼到此處來了?”
“本來是要去找白蓮的父母,但半路上收到姐姐的信,我們就趕出來了。”如畫對於去給白蓮平反可是半點好意都沒有,在她心裏,白蓮與她沒有半點關係,她為何要去給她幫忙?
“你們來得正好,我馬上去一趟高府,拖住高大人。你們去他後宅搜一搜。”司徒靖恒道。
如畫才剛趕到,連口水還來不及喝,聞得此言,不由得挑了挑眉。
如詩忙道:“還是我們去吧,畫兒先喝口水,歇一歇。”說罷,又想了想道,“咱們這青天白日的去,恐怕不好行動,不如等天黑吧?”
席止君應道:“沒錯,他們既然有本事關押著她,自然是備了許多護衛,咱們要謹慎些。”
麗旭道:“我鏟平了什麼高府,有何大不了的?”
如詩聞言一陣無語,半晌才回道:“萬一你鏟平了也不能找到主母呢?或者激怒了他們,直接害死了主母,你幾個身子賠?”
“就這麼辦。我傳書給皇兄,令他在皇宮拖住高大人,咱們晚上潛進去看一看。”司徒靖恒當機決定道。”
“那咱們先進去休息下。”如畫拉著麗旭,向司徒靖恒告了罪,又看了一眼席止君,自去找自己的休息處了。
辭幼看著如畫與麗旭牽著的手,不由得皺了眉頭。如詩抿嘴一笑,小聲道:“他們如今一定是戀人關係。”
辭幼一聽,頓時半張著嘴。又聽如詩道:“就和咱們一樣。”想起昨晚光景,不由得臉上一紅,尷尬地咳了一聲,轉身便站在了那樹下。
如詩看著他的背影,心下歡喜。有心想告之司徒靖恒配婚,卻又覺得不合時機,隻好再等等。
於是當天夜裏,皇上棋性大發,留了高大從在寢宮下棋。
偏生高大人棋藝太爛,與年輕皇帝比起來,差了一大截,老臉都忍不住紅了。
司徒珞塵心情卻很高興,連下幾盤贏了以後,便道:“看來愛卿對圍棋沒多大研究嘛。”
高大人唉唉歎了口氣,覺得輸給皇帝也無甚丟臉,拍著馬屁道:“還是棋藝精湛,下臣佩服。自愧不如。”
因想著時間差不多了,想要起身告辭。皇帝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道:“愛卿既然不喜下圍棋,咱們便來試試別的棋。”
高大人不明所有地問道:“別的棋?”
北棋國如今的棋除了圍棋還是圍棋,難道還有別的棋?
正在想著,司徒珞塵已經抱了另外一副棋來。很明顯這是新做的一個棋盤。司徒珞塵笑:“這是我的一個朋友交我的,她還教了我其他的棋,等一會一一給高大人展示。”
皇帝如此興起,高大人實在盛情難卻,隻好應道:“不知皇上說的這個棋是?”
“象棋,跳棋,五字棋……”司徒珞塵笑了笑,輕聲道,“我先教教高大人。”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將棋子拿出。指著棋盤講解起來。夙薇涼教他的時候教得很認真,他學得快,但水平卻不高。不過,新鮮玩意他總是喜歡的。
高大人卻聽了個雲裏霧裏,經過好幾遍的講解以後,才終於明白過來,不由得讚歎道:“這是何人想出,真有智慧。”
司徒珞塵微微一笑,道:“她自是個不一般的女子,隻是如今離開朕,不知去了哪裏?”
高大人一愣,隨即笑道:“這世上還有想離開皇上的女子?”
司徒珞塵未曾回答,隻是繼續與高大人下棋。好半晌後,才道:“朕曾經倒是問過她,她隻說,心中另有他人,所以不得與朕一起。高大人,你說這江山天下,可比得上美人展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