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恒正坐在桌前看書,抬眼見到她,道:“看來我不夠賣力,你竟然還能如此生龍活虎的?”
明明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了,哪裏生龍活虎的。夙薇涼在司徒靖恒身邊坐下,拉了她的手臂道:“你是不是替入夢贖身了?”
入夢忍不住瞪大眼睛。
“嗯。”司徒靖恒應了一聲,對入夢道:“你們三人都不用去那個絕色倌了。本王去看了一下,簡直太沒有人性,你們身上都帶著傷,而且還有病。”
入夢愣了半日,才終於反應過來剛才這位氣宇軒昂的王爺說了什麼。那雙眼睛慢慢地睜大,泛起了一層厚厚的水霧,接著水霧便凝結成了淚水,滿溢眼眶直接給司徒靖恒跪了下來,拜道:“謝謝王爺……謝王爺……”
夙薇涼忍不住在司徒靖恒你臉上親了一口,道:“你怎麼這麼好?”
“本王問過他了,他說你隻替他把了脈。本王就想,你把脈的時候,大概就是想替他贖身了。”司徒靖恒麵無表懷地道。
“討厭,那你還裝得吃醋,你明明知道我跟他沒什麼。”夙薇涼想到這一層,不由得又是一陣氣悶,自己似乎又被他玩弄了。
司徒靖恒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入夢,道:“你先下去罷,你和另外兩個人有什麼東西要從絕色倌拿來的,便快去拿。”
入夢又是千恩萬謝了一翻,才起身走出門。臨出門時,他問,“王爺,請問,我在宮裏能做什麼呢?”
“宮裏也有好唱曲兒的,皇上喜歡聽曲,你們回來以後,唱一遍給我聽。好的話,我帶你去見皇上。”司徒靖恒應道。
聽說還可以見皇上,入夢由得一愣,心下一陣欣喜。又向司徒靖恒道了謝,才抬腿走出了門。
“薇涼,本王過幾天要出一次門,可能要兩個月才能回來。”司徒靖恒忽然道。
夙薇涼一愣,道:“出門,去哪裏?”
“楚氏一族的楚合浩如今還活著,你可能不記得他了。但他卻是一個很棘手的角色。從前我們交峰了幾次,都沒能治住他。本五一直以為他死了,但如今他卻勾結到了李言,在邊境一代集節兵力。雖然目前不足為懼,但很容易成為後顧之憂。本王不想皇兄擔心。”司徒靖恒輕聲道。
夙薇涼聽了,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回去準備一下。”
“你準備什麼?”司徒靖恒笑道,“本王可沒有準備帶你走。”
夙薇涼斜眼道:“你瞧不起我?”
“不是瞧不起你,是確實危險。”司徒靖恒認真地道。
夙薇涼冷哼了一聲道:“我作用可大著呢,難道從前沒有幫助過你渡過難關?我擁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東西。”
司徒靖恒聽了,忍不住一笑,道:“本王知道。以前有一次,本王被皇兄逼進了一片原始森林,你倒是幫了不少忙。可謂是救了本王的命。不過這一次……”
“那個楚合浩的事,與我有沒有關係?”夙薇涼問完,便從司徒靖恒臉上看見一一瞬間的遲疑,於是她笑道,“我知道了,與我有關對不對?”
司徒靖恒但笑不語。
夙薇涼道:“就算是與我無關,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剛才兩袖清風說,叫我好好服侍你呢。難道,男人在床上說的話,真的不可信?你既然能夠為了我把脈的一個動作,猜出我心中所想,幫助我想幫助的人。為什麼你不能讓我跟著你走呢?皇兄是你的皇兄,那他也是我的皇兄。我當初在宮裏住著的時候,皇上他對我不錯。他有麻煩,我自然也要跟著幫忙的。你放心罷,我命長,不會有事的。並且,你放心把我一個人丟在宮裏?我師父可還在宮裏呢。”
司徒靖恒聽到最後一句,那目光明顯的深沉了。他不會忘記,夙薇涼曾經為了這個人對自己說出多少無情的話。雖然那個時候她是無意,情有可原。但席止君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令他實在是有些忐忑。
況且這一次出去,楚合浩那個人狡猾得很。萬一自己落在他手中的個三長兩短……
“你就帶我去……我會說服師父也跟著一起去。”薇涼輕聲道。
司徒靖恒聽了,認真地道:“可是你要記清楚了,此次我不會帶越神堂的人去。連點寒,我也不想她再卷入危險當中。”
“你不叫他們辦事,他們怎麼好跟著你呢?人與人之間是需要有羈絆的,你一味護著,這並不是好事。像辭幼哥,他更希望你能在重要時候,用到他。不然他不會高興的。你要對你的朋友們有信心。”夙薇涼握了司徒靖恒的手,輕聲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