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也許沒有在意郝若初口中的話,或許聽到了,也沒有人在意她最後那句‘疑點’,但是蕭瑾晟卻聽得極為真切,所以下意識的瞟了那個被抬走的宮人。
“看來這件事,確實是存在預謀,不知皇後勘察的怎麼樣了?”
“我都站一天了,回去跟你說吧,走。”郝若初一把拉著蕭瑾晟掉頭就走,她可不想在引起眾人的埋怨,或者又是針鋒相對,因為不管她們怎麼為自己辯解,結果都不可能改變。
蕭瑾晟之所以沒有表態,他是想圖個清靜,如若這件事存在爭議,想必他也不會這麼輕易脫身,但是薛子榮和朱麗穎等人,卻隻是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想必其中可以算是和解。
蕭瑾晟和郝若初一路上,雖說是偶爾說上幾句話,但更多的時候,都是各自沉默著,郝若初隻是靠在鑾駕上,釋放一天的疲累,蕭瑾晟則是對著春景出神,時而也會用餘光瞟一眼郝若初。
郝若初總覺得這樣的沉默,隻會將他們的關係,拉的更加尷尬,或者會越來越疏遠,況且她本來就是別人眼中的白癡,與其用別人眼中的白癡行為,去跟蕭瑾晟稚氣,何必不擅用自己的優點,去化解隔閡。
所以她突然說道:“對了,你不想知道,有關榮妃小產的事情嗎?”
蕭瑾晟隨口回了一句,“你若不想說,朕就不想知道。”
雖然隻是一句隨口即出的話,但卻帶著一味浪漫的意味,郝若初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好不容易找了話題,卻被蕭瑾晟就這麼堵死,她不知道,該為蕭瑾晟的這句經典語錄感到開心,還是應該為他的冷淡而失落。
郝若初對著滿園的春景,看著綠茵茵的草木,都羞澀的發出了嫩芽,鳥兒也開始高歌,整座枯寂的皇宮,仿佛進入一片煥然一新的天地,唯獨她的心情,卻總是煥然不起,所以她自言自語的說道:“都春天了,又該換一層嶄新的華裳了。”
蕭瑾晟終於恢複溫和的說道:“怎麼了,是不是也想添些新景?”
“沒有,就是想出去走走。”郝若初情緒顯得有些低沉,因為想起從前的這個時候,正好是旅遊踏青的好時候,可以如今卻被困在這座暗無天日的皇宮,他難免會感到無趣。
蕭瑾晟若有所思的沉思了半響後,他才淡淡的說道:“下個月,可能會有一場寺院祭祀的活動,你可以去向太後申請舉行一次,就當是給自己散散心了。”
“真的嗎?”郝若初突然精神抖擻的說道:“可以出宮去玩嗎?”
“出宮是不大可能,不過位於皇宮最北,大概行程一天時間可到達,那裏景色是皇宮中最美的地方,有山有水,花香鳥語,是個不錯的遊玩點。”
郝若初不免有些失落,在她的意念中,皇宮即便再大,也不及外麵的天大地大,不過她還是又說道:“那你去嘛?”
蕭瑾晟也有些低落的說道:“朕擔心到時候政務繁忙,怕是抽不開身。”
郝若初很是沮喪的說道:“那我一個人去多沒意思。”
“你可以挑幾位自己投機的妃嬪一起去,不過一定要經過太後準許。”
“為什麼一定要通過太後呢?”郝若初一臉驚奇的看著蕭瑾晟。
蕭瑾晟一臉暗沉的說道:“因為那個寺院,隻有太後的懿旨才能進去。”
“這麼嚴啊!什麼樣的寺院,太後看的這麼緊?”郝若初好像有點相似在自言自語。
“正是因為那裏守備森嚴,所以才保存著一片人間險境。”蕭瑾晟貌似有點沉浸在,對那片人間險境的憧憬中。
“真的有這麼美的地方嗎?”郝若初喃喃自語的說道:“那我倒是真的要去見識一下。”
隨即郝若初又轉向蕭瑾晟說道:“不過,我希望你能陪我去。”
“為什麼?”蕭瑾晟帶著一味好奇的口吻。
郝若初又是一臉沮喪的說道:“我可不想去和那些女人,整天都以一張虛偽的嘴臉演戲,那樣會很掃興。”
“祭祀通常都是後宮的事,所以這件事隻能由你去跟太後提議,但是你不能說是朕讓你提議的。”
“為什麼?”郝若初一臉驚疑的看著他。
蕭瑾晟有點心虛的無言回答,所以他變向的說道:“如果你真的想去,朕可以教你一個法子。”
郝若初有些困惑的說道:“真的用得著這麼神神秘秘的嗎?”
蕭瑾晟見她不太相信,所以他堅定的說道:“隻要你照朕說的去做,朕保證帶你去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