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要耽誤易少傅為娘娘看診了。”冰璿公主有瞟了眼易呈墨,依舊是笑盈盈的說道。
人家皇後都沒有趕我走,易呈墨一個少傅,總不至於趕我走吧!
“公主言重了,娘娘隻是中了暑氣,並無大礙,隨後微臣開兩副藥方給娘娘服下,便可無大礙。”易呈墨平淡無奇的說道,心裏卻萬般擔心,生怕郝若初的孕狀有何不測。
“有易少傅這句話,我可就放心多了。”冰璿一臉溫和的笑道。
易呈墨抿了抿嘴角,隨後便抱著郝若初朝殿內走去。冰璿公主本就是來試探情況,這下才剛發現隱情,她又怎舍得離開。
“少傅,娘娘沒事吧?”易呈墨正在為郝若初看診,冰璿公主在旁擔心的詢問道。
“無礙,待服下一味藥即可。”易呈墨收手,起身在冰璿公主麵前說道。
“那就好,不然這後宮沒有娘娘可不行。”冰璿總算是露出一臉笑意地說道。
“不過娘娘鳳體還需靜養一段時間,凡事不宜勞累,微臣這就下去配一副藥方給娘娘服用,微臣告退。”易呈墨頷首示意了一下。
“既然易少傅這麼說,冰璿也就不在此擾了娘娘休養,待娘娘鳳體康複,冰璿定第一時間前來看望。”不等易呈墨離開,冰璿公主又接口說道。
傻子都能聽出易呈墨的話意,冰璿公主又怎好賴著不走,萬一郝若初真有什麼好歹,她的責任可大了。
“公主有心了,那本宮就不送了。”郝若初臉色有點蒼白,但還是一臉溫和的笑道。由於小腹隱隱會傳來不適,所以她也沒心情應付這位不速之客。
“娘娘言重了,冰璿告退。”冰璿公主淺淺的頷首說道,隨即和易呈墨一同退了下去。
郝若初目送他們離開後,又回到自己的思緒中,輕撫著異痛的小腹,她漸漸變得若有所思,眉眼間也泛上一層凝愁。
冰璿公主和易呈墨一道走著,冰璿公主正琢磨著,怎樣能從他口中套出點有利的消息來。
“少傅,皇後娘娘真的沒有大礙嘛,我怎麼覺得娘娘鳳體虛的很呢!”冰璿故作一臉憂重,語氣也頗為擔心的說道。
“公主放心,皇後娘娘鳳體確實還比較虛弱,但經過微臣的良藥,已經在漸漸好轉,皇上也召集不少珍貴的藥材以供娘娘服用,想必要不了多久,娘娘便可無大礙。”易呈墨停在原地,一副恭恭敬敬的說道。
本來是郝若初的身孕是基本沒有大礙,可偏偏又被閃了一下,估計又要休養好一陣子。
“真看不出來,皇帝哥哥對咱們這位皇後娘娘還真是上心。”冰璿公主又一臉燦爛的笑道,說著便又轉身漫步的走著。
看著平時玩世不恭的易呈墨,沒想到嘴巴這麼緊。
“皇上是一國之君,娘娘是一國之母,若是皇上對娘娘不上心,豈不就是對萬千百姓不負責。”易呈墨隨在後,依舊是輕描淡語的說道。
“對了,少傅好像許久不去看望熙寧妹妹了,昨個熙寧妹妹還念叨少傅來著。”冰璿公主又停下腳步,像似突然想起了什麼,隨即才說道。
易呈墨麵色一沉,稍有停頓了一下,而後是淺淺的勾了一下嘴角,“微臣近來重務在身,有勞熙寧公主牽掛,微臣萬不敢受。”
“熙寧妹妹若是知道少傅一直照應著皇後娘娘而冷落了她,她可該傷心了。”冰璿公主半開玩笑的打趣道。
“微臣身負重責,還望公主見諒。”易呈墨淺淺的頷首示意了一下。公主,您這是在提醒我,還是意有所指?他內心暗笑,就怕是兩者兼得。
“少傅盡心盡職,乃我朝稀有人才,回頭我去熙寧妹妹說一聲,莫不能誤會了少傅。”冰璿依舊是笑盈盈的說道。
誰人不知堂堂熙寧公主,不但是先帝最寵愛的小女兒,且是個刁蠻任性的千金公主。唯獨對易呈墨百依百順,可見其對他的心意。想當初得知易呈墨和郝若初傳出不潔,她可是大發雷霆,愣是把蕭瑾晟折磨的夠嗆。
“多謝公主。”易呈墨半勾著嘴角,臉上流露出一抹玩味的頷首說道。看來還是真是奔著提醒的用意來的。
“那就不打擾少傅為娘娘配藥了,咱們就此別過。”冰璿公主處於禮貌,她也淺淺的頷首說道。反正是用意已經達到了,易呈墨,一個刁鑽的公主,以後有的你應付了。聰明的,還是離這位皇後遠一點。
“微臣恭送公主。”易呈墨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