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皇後是心疼了?”蕭瑾晟臉一黑,厲眸陰冷的看向她問道。
“我有什麼好心疼的,我就是看不慣你這般小家子氣。”郝若初更是火冒三丈,差點大發雷霆,她還是壓製了盛怒,但也冷不丁的的說道。
蕭瑾晟勾勒著嘴角,嗤之冷‘哼’了一聲,一個能承載天下萬民的他,居然被她說成小氣,簡直是可笑。
“皇後若想安然誕下小皇子,便老老實實在宮裏呆著,否則朕也保不了你。”蕭瑾晟一臉冷意的說道。
“你放心,即便沒有你,我也一樣能保護好我的孩子。”郝若初怒眸瞥了他一眼,有點慪氣的說道。
“你別忘了,它是朕的孩子。”蕭瑾晟眉頭一揚,一臉冷沉的警告道。
郝若初氣呼呼的瞪著他,合著他的這話的意思,我就是你生孩子的工具了。越想越不甘心。
“你的孩子還有沫兒,你可以完全當做沒我這個孩子。”郝若初話落,便掉頭就走。
蕭瑾晟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回,“你就這麼不想為朕生孩子?還是…你這個孩子的身份有問題?”
本就被流言困擾,說是郝若初的孩子來曆不夠明確,再加上她這個態度,他當然是不能接受。所以他看向郝若初的一對微縮的星眸,盡顯冷凜的厲色。
但郝若初絲毫沒有被他的陰冷的眼神嚇退。而是醞釀著內心複加的盛怒,該怎麼發泄才能解氣。
“蕭瑾晟,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懷疑我腹中孩子不是你的?”郝若初深鎖著眉頭,一臉怒色,氣息紊亂的怒道。
“那日你和蒙汗在房裏獨處甚久,且還傳出爭鬥聲,後來蒙汗為何又會如此輕易的放了你,且還簽下和我朝聯盟條約,這些都不夠讓人懷疑嗎?”蕭瑾晟一張俊朗的臉上,除了陰冷的寒意,幾乎是鎮定自如的說道。
這種話,你居然可以說的如此不動聲色,好像完全跟你沒關係似得。
“懷疑是嗎!那你殺了它呀,殺了它就不用懷疑了,你動手啊!”郝若初激動抓著他的手,用力的朝自己小腹打趣去。一雙美眸,噙著怨懟的怒意,一臉怒色的喊道。
“夠了!”蕭瑾晟手臂一甩,一臉盛怒的嗔道。
郝若初被甩出,連連跌退了幾步才站穩,要不是蕭瑾晟力道掌握的好,她怕早已摔倒在地。
“朕之所以保著你的孩子,就是要等孩子出生後進行親子鑒定。如若它是朕的孩子,那便最好,倘若不是…萬丈深淵便你們的去路。”蕭瑾晟朝她輕瞟一眼,星眸深縮出一道滲人的厲色,表情也冷若冰霜的說道。
郝若初緊鎖著眉眼,一臉又氣又悲的怒視著他。想起以往那些甜蜜的一幕幕,竟那麼虛渺。是她單純太無知,還是他本薄情。
“虧得我郝若初不顧性命的去幫你對付蒙汗,看來終究是我眼瞎了。”郝若初瞪著充滿怨懟的厲眸,盛怒複加的嗔道。
話畢,她拂袖頭也不回離開。眼眶洇上一股灼熱,她咬著貝齒,硬是沒有讓淚水湧出。
此時此刻,我最最後悔自己當初就不該一鼓作氣的去對付蒙汗,要不是看不慣蒙汗的囂張勁,再加上想幫蕭瑾晟穩固江山,我也不至於冒死去和蒙汗較勁。這下倒是好了,贏了蒙汗,幫你穩固了天下,你卻反倒回頭咬我一口。
蕭瑾晟黑著個臉,怔怔的站了許久。有關郝若初腹中的孩子,起初他並沒有任何質疑,但是眾人之口,卻不能堵。況且郝若初對蒙汗使的詭計,別人並不知道。也就導致在別人眼裏,和蒙汗共度兩天兩夜的人,就是郝若初,也難怪人家會對她腹中的孩子產生質疑。
總而言之,他對這個孩子的身份,並無質疑。比起那些流言,他更願意相信郝若初。當然,相信,並不代表沒有質疑,起碼他要讓郝若初心裏有所準備。
廖鳳儀行色匆匆的來到益康宮,薛子榮正獨自坐在殿內,品著一杯茶盞,貌似就在等她。
“參見榮妃娘娘。”廖鳳儀走進頷首說道。
“免禮,賜坐吧!”薛子榮手端一杯茶盞,還沒送到嘴邊,又抬眸看向廖鳳儀說道。
“謝娘娘。”廖鳳儀隨即在一旁坐下。
“有什麼情況?”薛子榮一邊放下手中的茶盞,一邊冷淡無奇的問道。
“回娘娘,一切都在計劃中,想必用不了多久,冰璿公主準來找娘娘。”廖鳳儀笑眼細眯,一副胸有成竹的說道。
薛子榮低眸,從眼底洇上一絲異樣。為了對付郝若初,我可是親人都搭上了,若是不能如願,老天你也未免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