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發釵可是她和蕭槿晟的定情信物,她不信蕭槿晟不記得了。或者說,試探一下蕭槿晟的反應。
“郡主這話說的,本宮要是不收下,反倒是本宮的不是了。皇上,您說是嗎?”郝若初故意轉向蕭槿晟問道。
“當然了,郡主一番好意,皇後豈能辜負。來朕為皇後戴上。”蕭槿晟說罷便接過發釵,輕輕幫她插在發髻中。
貞嵐看著眼前這幅畫麵,就好像回到了多年前。 同樣人,同樣的東西,唯一不同的是,那個人不再是她。
薛子沐終於為南北朝爭了一塊肥沃的寶地,也算是抹去了之前所犯下的大錯,雖然最後都是以誤會告終,但留下的汙名卻始終在人記憶中。
回宮的第一件事是覲見蕭槿晟,隨後是馬不停蹄的會見貞嵐。
在別人眼裏,他的行為是思念佳人心切,可在他們各自心裏,一切不過也是一場陰謀罷了。
“聽說皇上已經定了咱們大婚的日子?”貞嵐退下身邊的宮人,在兩個人的情況下,她恢複一冷淡的說道。
“就在下個月初!怎麼樣,還滿意嗎?”薛子沐朝軟榻一坐,一副無謂的說道。
“我想剪切我們原來的計劃。”稍稍思索了一下,貞嵐又說道。
“看來等不及的人,遠遠不止我一個!”薛子沐微揚著嘴角,一臉玩味的說道。
“你先別急著笑話我,如果我告訴你有關皇上和皇後和好如初,且恩愛無比的消息,你還能這般悠然自得,按計劃一步一步進展嘛?”貞嵐也微揚了一下嘴角,一臉不屑的冷言說道。
“你說什麼!他們居然和好了?”薛子沐劍眉一蹙,一臉愕然的表情。
薛子沐的反應,絲毫不出所料。即便如此,貞嵐還是非常滿意的揚起了嘴角。
“早在一個多月前,皇上和皇後已經重歸於好,而且整天是形影不離,如膠似漆。所以我決定提前我們的計劃,你不可能容忍自己心愛之人整夜承歡在他人床上,我同樣不會讓一個愚蠢的女人霸占屬於我的位置。”貞嵐一張冷豔的臉龐,微縮的雙眸中,透著一股冷凜的厲色。
“注意你的言詞,我不想再從你口中聽到對她不尊的詞彙。”因為貞嵐口子的一句“愚蠢”薛子沐臉色立馬冷沉如霜般的說道。
他心裏不停的反思,蕭槿晟對郝若初傷害那麼深,她居然會在短短幾個月裏原諒他,且還跟他和好如初。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薛子沐反複的在心裏重複這句話。以郝若初倔強的性子,在遭受喪子的打擊後,她絕不可能再接受蕭槿晟,這其中一定有陰謀。
“我知道你一時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但我告訴你,我不會再等你把郝家逼上絕路的那一天在出手。眼下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對策,至於你是否還要繼續與我合作,你可以自當定奪。”貞嵐好歹也是郡主,他們事成後,他多少還要指望她,可他卻如此不知留後路,就因為一句用詞,就這樣翻臉指責她,看來你也不過是個沒大氣的癡情種。
“隻要最終的結果不變,早晚都一樣。”薛子沐在意的隻是結果,隻要貞嵐旅行最後的承諾,他不在乎功名利祿,也不在意早一步或晚一步。當然,首先是貞嵐的計劃合理,且存在安全性。
“你放心,我貞嵐雖一介女子,但什麼叫信諾,我還懂。”貞嵐恨不得立馬就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她要證明,一切不是她貞嵐得不到,隻是她不想去爭罷了。
“為了我們各自的目標,希望我們合作愉快。”薛子沐舉起一隻大手,一臉玩味的說道。
貞嵐抿了抿嘴角,揚起一絲冷淡的笑意,也舉起手握在他掌心裏。
擊掌!是為了慶祝他們各自的心願。如果換個角度,他們的行為並不可恥,不過是為了自己目標,奮鬥的手段極端罷了。
蕭槿晟終究還是逃不過麵臨貞嵐出嫁的日子。隻是沒有想到,薛子沐能這麼順利的凱旋歸來,且還帶來了大好消息。
一切都來得有點措手不及,他所做的一切,好像確實顯得愚蠢了。
就當是一場發泄,起碼他報複了貞嵐。以這段時間對她的暗查,他相信,貞嵐並非對他沒有絲毫眷戀。\t
大婚的前夕,貞嵐殿內迎來了不少道賀的人。
郝若初身為後宮之主,當然也少不了來道賀。隻是要麵臨貞嵐這樣的狠角色,是不是也該具備一定的心理準備。
“娘娘,你要的賀禮已經準備好了。”明月手捧著一個精致盒子,匆匆的走過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