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中的氣氛,顯得異常的沉悶;蕭瑾晟麵無表情的坐在龍榻上,看著堂下也都默不作聲的朝臣,他的表情漸漸被一層陰霾覆蓋。
再一次提及立儲君的事,蕭瑾晟提出了以長為先的原則,卻遭到眾人變向的反對,甚至有人懷疑到楓兒的來曆。
“如果眾愛卿還有疑議,此事就隔日在論,退朝。”蕭瑾晟等了好一會,見他們都沒有找到合理的借口反對,他也就起身欲要離開。
反正這件事他也不想這麼做出定論,畢竟是關係著南北朝未來的江業,馬虎不得。
“皇上,老臣認為,榮盛皇子自小出自冷宮,身份遠遠不夠勝任儲君大任,還望皇上三思。”這時一名老臣走出來說道。
“皇上,張老丞相所言有理;自古儲君人選都乃是德高望重之輩,而榮盛皇子自幼無人教育,且弱不禁風,恐怕無力勝任我朝儲君大任;為了南北朝未來社稷著想,求皇上重擇人選。”另一名朝臣也出列說道。
“求皇上三思。”眾人都順水推舟,紛紛下跪說道。
“朕說了,榮盛皇子剛回宮不久,很多事已經在加速學習中,而且榮盛皇子自幼聰慧,尚且又年輕,朕相信他不會令朕失望;至於是否會成為儲君人選,朕會在短期內對榮盛和榮輝進行觀察,在堅持立長不立幼的前提下,朕也不排除靜觀其變的擇選方式。”蕭瑾晟不溫不火的開口。
原本他內心也很糾結在楓兒和榮輝之間做出選擇,要說誰更適合當選這個儲君之位,當然是自小生在皇宮的榮輝,而且榮輝是貴妃膝下的嫡子,不管哪一方麵,他都最合適。
而楓兒的身份,雖說也不能否認他皇子的身份,但是出生在冷宮,是他一生都抹滅不去的汙名;再加上他自小身子骨嬌弱,大臣們擔心他不能勝任大任,也是情有可原。
“皇上聖明。”眾人又齊齊高聲說道,既然蕭瑾晟已經做出了退讓,朝臣們也不好逼的太緊,況且這次沒有讓站在郝若初那邊的黨羽開口,已經算是占上風了。
蕭瑾晟拂袖從側殿離開,其實,要不是朝臣們對擇選儲君的人選反應太強烈,他興許會以榮輝作為最佳人選考慮,偏偏朝臣們大部分都激烈建議榮輝,這讓他心裏很是不舒服。
早朝中關於立儲君的事情,很快傳了貞嵐耳朵裏。如她所想,楓兒的出現,果然是威脅到了榮輝當選儲君的機會。
她就不明了,郝若初憑什麼能從冷宮中勾引蕭瑾晟回心轉意,甚至不惜重翻舊賬,把五年前的事情就這樣草率的掩蓋了過去。
現在又憑一個弱不禁風的兒子來跟她的兒子爭奪儲君的位置,郝若初她到底想幹什麼。
貞嵐唯一想到的一種可能,就是郝若初回來找她複仇的,不然自從郝若初出現後,所有的事情為什麼全都是衝著她來的;也正是自從郝若初出現後,蕭瑾晟便漸漸的開始疏遠她,甚至忽略了她。
春暖花開,鳥語花香,宮裏處處都洋溢著春天的味道。
嵐菱殿內,又到了花海盛放的季節,整個前園內都開滿了各色奇花異草,有的含苞待放,有的也爭先恐後的綻放了美豔的芬芳。
濃鬱的花香,引來了不少蜂蝶青睬,盛放的花朵,也吸引了不少鳥兒歡歌。
貞嵐的身影出現在百花叢中,隨在她身旁的還有一名男子的身影,兩人一路走來,似乎並沒有言語。
靠近一看,這個男子居然是易呈墨;很難想象,他怎麼會和貞嵐這樣悠閑自得的一起賞花看景。
“易太傅今天來,莫不是為了單獨陪本宮賞花看景的吧?”貞嵐邊走邊不以為然的說道。
易呈墨並沒有及時回答貞嵐的話,而是跟在身旁稍有思索,而後在加快腳步,走至貞嵐麵前,他拱手恭敬的說道:“求娘娘放過公主及我兒一命。”
貞嵐懶懶的瞟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得意的冷笑,但她卻還是一副無謂的說道:“易太傅這話從何說起?本宮已有數久不見公主,何來放過公主一命了?”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娘娘曾說過,如若公主有何不適,大可隨時來找娘娘請教醫治的法子,微臣從未忘記過此事;如今公主身子虛弱,如若再不及時救治,恐怕會危及生命,還望娘娘高抬貴手,能救公主和微臣孩子一命;微臣定感激不盡。”易呈墨依舊是一臉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