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整天,把易成都喊啞時,終於在吃晚飯前收齊了音。
茶裏王麵色凝重地確認了最後一句台詞,道:“收工。”
神後期拍著他的肩笑道:“要不要考慮進我們這行?”
“之後就交給你了。”茶裏王沒正麵回答。
神後期眨了眨眼:“我這是做白工啊。”
“請你吃飯。”
“一頓飯就想打發我。”
雖然神後期這麼說,但還是帶著一群愣頭青找了附近一家餐館。
飯吃得很盡興,大家號了一整天的嗓子,不管身心靈都疲憊及了,沒幾個人還想開口,隻能聽著甲乙丙一個人不停地說說說,並猜測著他的口水到底有多深。
餐後,易成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大問題。
茶裏王在餐館門口像個導遊道:“明天十點到山口集合。”
甲乙丙抱怨:“幾年沒去那座山了,梅花還在嗎?我去年去日本看的櫻花可美了,梅花跟櫻花也長得差不多,還能活比較久,就像我們中國人啊,能吃苦耐勞又楚楚動人,不過要爬山呢,這麼冷膝蓋動不住。”
花開不記年連忙道:“別怕我背你。”
茶裏王不理會那對白癡夫夫,再交待了幾句後就各自散場。
隻留下易成一人,以及他今晚的房東……
是的,易成現在才想起來,這四天裏他都必須直住進那個人的家裏,而他到現在都還沒想好要怎麼麵對那個人。
“住我這不好嗎?”長河彷佛看透了易成的煩惱,幽幽地從易成身後道。
易成有點抖,道:“……太麻煩你了。”
“嗬嗬,小師弟也會這麼客氣?”
這幾天來,易成一直在懷疑自己是意識過剩,才會認為長河對自己有意思。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一但你覺得對方在在意自己,自己也會忍不住在意對方。這一在意起來呢,易成就發現長河的種種好處,比如說他溫柔穩重貼心、比如說他很懂得給人留麵子。可是易成的尊嚴又不容許自己這麼輕意地被長河吸引,更何況長河還沒靈魂重生好看呢。易成隻能給自己做思想建設,想了老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主意,還叫長河跟自己一起在冷風中罰站。
“你不問我?”最後他說。
“嗯?”
“問我幹麼不說話?”
“我在等你想清楚。”
易成點點頭,又道:“謝謝。”
“謝什麼?”
易成想了想,掙紮了下還是答道:“裝什麼裝,就是我犯二被黑的事……”
“那不是你的錯。”
易成抓著頭發,想給自己找回點形象:“我下次不會再這麼炸毛了。”
長河卻笑道:“我挺羨慕你的,在有人黑你的時候你還有勇氣跳出來反擊。”
“這是在酸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