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拉開抽屜,拿出一板藥片,打開放到嘴裏一片剛剛順著水喝下去,浴室的門就被打開,江景臣擦著濕漉漉的發絲,走近詢問。
“吃的什麼?”
唐暖順手把藥往抽屜裏一甩,關上。“維生素。”
江景臣雙眸一暗,繞過唐暖伸手猛地拽開抽屜,拿出一看緊急二十四小時避孕,毓婷。
“維生素?!”江景臣臉色瞬變,把藥摔在地上,氣急的盯著唐暖。
唐暖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轉頭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躺回床上蓋住被子。
江景臣緩了緩心中的怒氣,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麵目可憎,語氣柔和。
“阿暖,你可以跟我說,我們可以做保護措施,這個對你身體不好。”
唐暖用後背對著江景臣,卻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
江景臣歎了口氣,走近伸手要撫向唐暖的肩膀,唐暖卻動作激烈的猛地起身,滿臉厭惡的盯著他。
“江景臣?你憑什麼這麼詫異?!你憑什麼跟我生氣!你以為我還會再犯錯的給你生個孩子?”
“你….你說過最好生一兒一女,湊成好字的。”江景臣微微一愣,話脫口而出。
唐暖嘲諷的勾唇一笑。“好?那是我之前鬼迷心竅了才說的!我們現在能好嗎?況且你不是有兒子了嗎?!”
“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江景臣一臉的莫名其妙,幾分鍾前她還嬌羞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一眨眼怎麼就成玫瑰頸上的刺兒了!
“別動我!!”唐暖一把甩開江景臣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怒不可遏的盯著他。
“我的需求你已經滿足了!你要是還覺得不夠,你去找江南溪!”
唐暖不鹹不淡的話卻讓江景臣幽眸蕩起一圈兒的怒火,她在把他往別的女人那裏推?在她什麼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在外界媒體都大肆渲染他跟江南溪如何如何恩愛的情況下,唐暖不但沒有半分吃醋跟嫉妒,反而是對他滿滿的不耐跟厭惡?
他因為愛可以忍受一切,卻也因為愛而最不能忍受她把自己往外推!
火氣直直的竄到了頭頂,江景臣箍住唐暖的肩膀,迫使她麵對著自己,唐暖卻瘋狂的扭動著要掙脫。
“你別碰我!我沒有義務這樣!你去找江南溪啊!那才是你老婆!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惡心!江景臣!你惡心死了!!你現在碰我一下我都覺得惡心!”
唐暖的話絕情的幾乎要把江景臣的五髒六腑都給砸碎了,江景臣額頭青筋暴起,伏在唐暖的上方。
“惡心?唐暖!剛剛是誰在享受?!你爽了之後就覺得惡心了?行!你不是覺得我惡心嗎?我現在就讓你徹底的惡心!你給我聽著!你是沒有義務這樣!可你也沒有資格拒絕我!我想讓你再給我生個孩子!你就必須給我生!”
在江景臣麵前唐暖毫無力度,幾乎江景臣沒用多少工夫就徹底的撕碎了她身上的睡衣,倆人全然沒有了剛剛的旖旎輕柔,像兩隻搏鬥的野獸般,在床上撕扯著咬噬著。
滿腔濃鬱的鐵鏽味兒,卻不知到底是誰把誰給咬破了。
唐暖像籠中的小困獸一樣瘋狂的要掙脫牢籠,而金鍾罩般的江景臣,從頭到尾沒有絲毫的妥協。
以卵擊石,漸漸的唐暖安靜下來了,麵無表情的盯著天花板,像一塊任人宰割的魚肉一般,江景臣兀自的以為她想明白了妥協了也就安生了。
可順著她臉頰滑下的一滴淚珠卻如此巧合的滴在了他嘴唇上,鹹的略帶苦感。
床櫃上的手機再一次響起,江景臣沒有看向唐暖,起身拿著接起。
“你在翳風苑嗎?”還沒等那頭江南溪開口,江景臣就邊穿著襯衣邊問道。
“我現在過去!”
說完掛斷電話,順手拽起地毯上的外套,沒有回頭的起身離開。
唐暖聽到門被一聲大力的關上之後,心像是誰人揪空了一樣,卻突然間,房門又被猛地推開,江景臣的氣息逐漸靠近,她裝作毫不在意的閉上雙眼,卻感覺江景臣在自己麵前停留了許久,久到她都想睜開眼看看他在做什麼了。
“唐暖,認清楚你的身份!別讓我再發現你跟別的男人在電視上打情罵俏!不然!你也知道我的手段!”
聽著沉重的腳步越走越遠,唐暖慢慢睜開雙眼,奇怪的是剛剛明明才哭過,怎麼雙眼還如此幹澀的難以忍受?
江南溪打扮好在客廳裏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江景臣,打電話卻被回複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