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似乎在調.情與床笫這種事情上格外的得心應手,不管平時多冰冷,隻要一涉及這方麵似乎是有著十八般武藝。
即使穿上了拖鞋也依舊是被他抱到了飯廳裏,被迫的坐在他懷裏,本該是清淡的一頓飯,吃得卻是激情四起,口沫橫飛的。
坐在病床邊的唐軒看著笑意溫情的唐暖,心底湧起淒涼之意。
她夢境中的人是誰?是誰讓她在夢裏都能笑出聲,她跟江景臣這短短的幾年真的就勝過了他從小的陪伴?
她五歲時就會跟在他身後奶聲奶氣的喊著哥哥。
她十歲時就會拿著紙巾擦去他因父母祭日而流下的淚水,他仍舊記得她說的那句話。
“別哭哥哥,就算沒有叔叔阿姨,還有我呢!父母早晚會離我們遠去的,可阿暖會一直陪在哥哥身邊的!”
隻因這幾句話,他當時就認定了這輩子將與自己相伴終生的人。
可唐暖沒有說到做到,她移情別戀了,這是至今這幾年過去了,他仍舊無法接受的現實。
她十四歲的時候已經是亭亭玉立,那時候還沒有所謂的男神女神,青春懵懂的時期裏,她卻成為了班裏眾多男生中競相追逐的美好。
有一次給唐暖收拾書包的時候,唐軒從裏麵就拿出了七八封的情書,越看越有危機感,想表明自己心跡卻又怕嚇到她。
她十五歲那年,上高中,過生日時她點蠟燭許願,她卻兀自的說出了那一年的生日願望,希望長大後可以嫁給唐軒。
“哥哥?”朦朧間唐暖轉醒,之前所熟悉的一切瞬間變成了陌生的病房,夢境之所以那麼現實,是因為真切的發生過。
同居後的江景臣對唐暖是越發的寵溺起來。
唐軒順勢牽住唐暖的手。“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喊醫生?”
感受到唐軒手指傳來的感覺,唐軒胸口微微一頓,跟自己夢中那個手掌不同,說不出哪裏不一樣,但是她可以肯定在自己昏睡的時候江景臣一定在旁邊過一段時間。
“阿暖?怎麼了?!”唐軒用聲音拽回出神的唐暖。
“沒事兒,就是想自己怎麼睡了這麼久。”外麵華燈初上,白日的熙攘早已被漫天的黑霧掩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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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成了江景臣這段時間相處最好的一個秘書,關於倆人的傳言在CIN愈演愈烈,很快原本在名不經傳的小童成了公司裏的紅人。
“小童,這是我男朋友前兩天從美國給我帶回來的護膚品,正好兩套送你一套。”
“小童,沒吃早飯吧,正好我買了兩份一塊吃啊!”
“小童,我前兩天逛街看見一款特別適合你的圍巾,就一塊買來了,意大利進口羊毛,配你那款絳紅色的大衣特別好看!”
一開始小童會拒絕,後來送的人越來越多了,小童也開始虛虛實實的接受了,而且也自我認為江景臣對她就是特殊。
江南溪是從圈裏一個姐妹那裏收到的消息,開始時覺得不可能,應該除了唐暖之外沒人可以有資格當她的對手,後來接二連三的都有人給她透氣兒。
她給江景臣打電話,那頭生硬的語氣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敷衍,江南溪終於是耐不住了性子,畢竟像江景臣這樣年輕有為,英俊又有魅力的男人又有幾個人能抵擋?想起他健碩的肌肉,江南溪就抑製不住心底的渴望,賢淑溫順隻是她偽裝的麵具而已。
她向來秉承著人生在世及時享樂,她喜歡江景臣,不僅僅是他的人,還有他的肉體,有過無數男人的經驗告訴她,江景臣一定是個極具持久力的男人。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江南溪囑咐傭人燉上一鍋老鴨湯,上樓把還在睡夢中的江煥拽了起來。“起床吃藥,一會兒跟我去看爸爸!”江南溪粗魯的把水杯塞進江煥的懷裏,被猛地從被子裏麵被拽出來,江煥一下沒接好水杯,頓時散了滿滿的一床。
江南溪氣的立刻揚起了手,卻盯著江煥光潔的臉蛋半晌,憤憤的又把手給放下。
親自下樓重新倒了杯水,好好的放進江煥的懷裏,聲音也被剛剛輕緩了很多。
“我們要去見爸爸,知道見爸爸之後怎麼說嗎?”
江煥點頭,江南溪教給的話他已經是可以倒背如流,每天江南溪都要檢查一遍,隻要是說錯一個字就是迎來一場劈頭蓋臉的責罵,不幸趕上江南溪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是一場連撕帶拽的扯打。
“我想爸爸了,別的小朋友每天回家都能看到爸爸,我不能,我想讓爸爸回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