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朗自討沒趣的摸了摸鼻子,拿下墨鏡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病房,卻聽見唐暖正是厲聲朝嚴凜琛低吼著。
“你要是沒有什麼好的醫生,你大可以說!我們還有時間去找別的!可是你說剛剛外麵那個……那個異裝癖是你找來的醫生,嚴總您還是回去吧!我現在真的很忙很亂!麻煩您不要再給我增添負擔了好不好?!”
米朗一聽心裏默默的就對唐暖先豎了個大拇指,反正至今他還沒見過能跟嚴凜琛這麼說話的人,他也真的是敬唐暖是條漢子!
沒有管倆人,米朗把絲巾朝地上一丟,直接走到病床前,很是專業的簡單檢查了一下唐煥的狀況,朝跟進來的安德烈說道。
“你去找主治醫生給我拿他檢查的結果。”
安德烈二話不說轉頭就朝外走去,他這姿態倒是把米朗給看的微微一愣。
“這可是人生受到什麼刺激了?這麼積極”
米朗拉了椅子坐在唐煥的病床上,側耳偷聽著唐暖跟嚴凜琛的對話。
“他是腦子不太正常,但腦科方麵的醫術絕對可以信得過,不然你一會兒可以問一下陸顯宗,他們學醫的之間總會有些互通?”
米朗聽得嚴凜琛柔聲細語的話眉頭一挑,陸顯宗?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是那個心髒內科的陸顯宗?
說曹操曹操就到,陸顯宗風風火火的小跑了進來,身後緊跟著拿著一小摞檢查結果的安德烈。
“米師兄?”
顯然,陸顯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精神有些恍惚的盯著米朗,滿臉的試探跟詫異。
米朗的烈焰紅唇散發著熠熠的光輝,笑著招呼道。
“真的是你?好久不見了!”
陸顯宗眼角有些抽搐,可整個神色卻是驚喜無比。“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這次這個病例我本想試圖聯係你,可卻怎麼也尋不到你一點蹤跡。”
米朗紅唇一抿,本來坦蕩的笑卻在紅唇的映照下,竟然閃出了一絲嬌羞的味道,看的安德裏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氣,眼神頓時看向陸顯宗,發現他除了偶遇的驚喜便無其他神色後,安德烈的臉色這才微微轉好了些。
米朗大致看了一下唐煥的檢查結果,卻是越看心頭越焦躁,眉頭也是皺得越來越緊,神色比其他幾位專家都緊張的很。
“自從瑞肯教授離世後,腦科方麵大概也是沒人能跟你比肩了,對於他的這個病情,我實在是無能為力,整整二十四個小時,身體沒有出現任何的病症,可生命係統又偏偏不是在沉睡模式。”
陸顯宗在這的一天裏,完全就是硬著頭上,正在全力的尋找之前的師兄弟幫助的時候,萬萬沒想到,誰都聯係不上米朗竟然會出現在病房裏,有個能力比他強了好幾倍的人來了,這他好歹也算是解脫了。
隻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米朗師兄竟然愛好上了這一口,這種品味還真挺難讓人接受的。
米朗朝嚴凜琛使了個眼色,隨即率先走到了露台上。
“情況很不好?”
“不能說好不好,隻是很奇怪。”
米朗神色猶猶豫豫倒是沒讓嚴凜琛擔心反而是十分詫異。米朗看病,能治好便是能治好,治不好他也就直說不讓再浪費時間跟經曆,可他這種情況還真是第一次見。
“快說!”
米朗這身打扮,實在是讓嚴凜琛難以直視。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不肯回國的吧?”
露台上的微風一吹,假發頓時招搖起來,米朗不耐的一把拽了下來,撓了撓頭朝嚴凜琛問道。
“女人。”
簡潔明了的兩個字顯露了米朗的風流本色。
“何止,應該說是蛇蠍女人!妙如意就是!”
提起這個名字,米朗還是咬牙切齒的,那個魔鬼似的女人讓他吃了不知道多少苦,甚至是時至今日都不敢踏上這片故土,隻是萬萬沒想到回來看個病都能跟痛苦的往事搭上邊兒。
“她是個地地道道的苗族人,自小就在苗族長大,你有沒有聽說過蠱毒?就是從苗族傳出來的,我曾經就中過妙如意的情蠱,那時候時時刻刻都要見到她,每當見不到的時候就幾乎是心如刀割,後來不知這個毒婦是怎麼良心發現的,居然也就把蠱從我身上給解了,我這才得以解脫,那種痛苦時至今日都刻骨銘心,不敢回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