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劉媽不解釋,那麼你是不是會一直冤枉我下去?還有這些照片,難道你忘了——,我都跟你備案了啊,我們是夫妻,即使我們之間——‘沒有愛情’,可是我們之間也應該坦蕩蕩的,難道不是嗎?我們兩個人都配合不好,自然就給了別人鑽空子的借口啊。”她像一個心理家,或者說,自從她寫書後,她就成了一個心理家了,她試著參透每個人的心,即使是現實生活中,她也是這樣,搞的他好被動,好像個孩子。
隻是,沒有愛情這四個字,她們兩個,其實誰都不想提,真的沒有嗎,曾經幾何,他們不是也淪陷過嗎?隻是,為什麼都這麼理智的要回到原點呢?回到原點又能有什麼好處,為什麼不能今朝有酒今朝醉。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至於冷然,以後還是少接觸吧。”他沒話可說了吧,隻是,冷然的事情,他不能接受,永遠都不可以,其實她又何嚐不是一樣,她怎麼會蠢到和冷然,隻是,他太多慮了。
看著他躺下了,也關上了台燈,她也很累的躺下了,天冷了不是嗎?被窩裏有些冰涼,應該插電褥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已經分開睡了,又是兩張被子了,隻是寒氣逼人的晚上,他們還是想靠近彼此,即使最後也沒能到彼此身邊。
這年的冬天默默的到了,這年的第一場雪也默默的來了,某天晚上,她靜靜的呆在客廳的落地窗旁,靜靜的看著外麵半空中的白雪,它就那麼靜靜的飛舞著,一個,兩個,最後飄在地麵上,融化在已經泛黃的草坪裏。
她的眼睛濕潤了,他已經好幾天不回家,她開始想他,一顆心本來係那個凍結,可是就像今夜的雪花,一次次的融化,怎麼也狠不下心不去思念他,索性就想一個痛快。
一眨眼,結婚已經很久了,她長歎著,不知道明年的夏天,還會不會維持著這種冰冷的關係,偶爾的,兩個人一起吃個晚餐,偶爾的,聊幾句,像故交,又像過去的情人。
他開車在路上,要去參加朋友的聚會,隻是,看著車外的雪花飛舞著,他竟然會想起家裏的妻子,一轉眼,已經冬天了,床上會不會冷,他還在擔心她會不會著涼,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細心了,即使不會出現在她麵前,但是,卻經常的打電話回家,即使每次都是劉媽接起來的,但是他還是會問她最近過的怎麼樣。
車子在路口終於轉彎,他是想她了,心裏酸溜溜的,他想抱著她,緊緊地抱著她,告訴她,他想她了,於是,車子越來越快,他終於要回家了。
她放下咖啡,也不再站在那裏望著雪花思念,她以為他不會回來,於是擦幹了臉上的淚水,準備往樓上走,隻是——。
一步,兩步,她後退著,因為,她聽到了車庫裏的響聲,那是他的車子的聲音吧,隻是,她突然停住,她不敢往外看,還笑話自己太可愛,竟然想他到這種地步還一直在逞強說不關心他的死活。
她深深地呼吸了,然後想要移步上樓,隻是,這次,她徹底的不動了,是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