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幕吉將簫天歌的名字喚出來之後,坐在學堂裏的眾位公主、王子都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大公主一臉幸災樂禍的望著簫天歌,一副你也有今天的表情毫無保留的顯露出來。
簫天歌似早就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般,從容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麵不給改色,沒有任何懼意,淡定的就像禦花園中那一汪碧青的湖水。
“是!”她低聲應了一句之後,便將書本再次輕輕合上,隨後便一字不漏,滔滔不絕的將書本上的內容通篇背誦了下來。
其實,她在前世的時候(這裏將穿越之前命名為前世),根本沒有這種驚人的記憶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經穿越到了這裏,不但腦袋比從前要好用了,而且還有了過目不忘的本領。
至於這篇課文,她昨夜根本就沒有去複習過,隻是在白幕吉講課之時,隨意的掃了一遍,不想僅僅一遍而已,她就可以記得如此透徹了。
白幕吉本是揚起的嘴角,在簫天歌最後一個字說出之後,一點一點的垮了下來,一雙深邃的眼睛,意味深長的盯著眼前不過才十歲的兒童。
她稚嫩的臉上是她這個年紀根本就不該有的淡定與平靜,而她那雙漆黑的眼睛,就像一口深潭,連她都看不到底。
這實在是有些可怕,因為眼前的簫天歌畢竟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孩童。當年簫天歌出生之時,天邊紅霞滿天,各種飛鳥在皇宮的天空上盤旋不走,這是一種吉兆,而同時,也是屬於王者的象征。
當年民間揚言,未來藍禦國的國君,定是這六公主—簫天歌。
此事在當年引起了不少的波動,但是這十年來,簫天歌並沒有表現出有多驚人的壯舉,亦或者是有多麼高調,而相反,她為人低調,對任何事情都抱以漠不關心之態。
民間傳言也因為這簫天歌的平凡與低調,而漸漸消失,甚至都覺得那不過是碰巧的事情,或者是皇家子嗣都會發生的狀況,因為她本身身上流的就是真龍天子的血液。
白幕吉不動聲色,然本是深沉的眸子裏卻陡然亮了那麼一下,似笑非笑的望著簫天歌。
盡管簫天歌是二十五歲心智穿越過來的,但比起眼前的白幕吉,她還是嫩得似能滴出水來的料,故,在白幕吉這個老狐狸麵前,她實在是嫩的可以。
她完全看不透這位老太太此時心裏的想法,也不可能透過她那雙深層的眼睛,看出點什麼端倪出來。
過了片刻,白幕吉方開口:“坐下吧!”
簫天歌坐下,白幕吉隨意的掃了她一眼之後,便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了今天的講課。
放學後,老七張著她漏風的嘴巴,衝著白澤蘭嚷嚷:
“白澤蘭你家奶奶在家裏,是不是也這樣啊,看著挺和藹,其實就是一隻沾滿了劇毒的毒蠍子,稍有不慎,就會被她的鉗子所傷到!”
白蘭澤一臉淡然,嘴角眼中總是有種淡淡的笑意,卻不怎麼說話,任由那缺了門牙的老七,在他麵前數落著自己奶奶的不是。
而簫天歌卻一個人背著手,走在前頭,看上去像在沉思什麼重要的事情,而實則不過是在想著待會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