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天歌並未有多高調的出宮,而隻是讓幽綠找了一輛馬車,換了一身平常人家所穿的衣服後,便從宮裏出來。
簫天歌讓月影帶她去了京城一個茶樓,包了一間房。茶樓中小二給他們上了一壺菊花茶,拿了賞銀之後,便眉開眼笑的退下了。
簫天歌握著手中的杯子,放在鼻端聞了聞,果然是京城有名的茶樓,這菊花茶,真是香味撲鼻,卻又並不是濃烈到刺鼻。
不經意間一瞟,正好看到月影如竹竿般,矗立在那,不由一聲嗤笑出聲:
“都出宮了,你怎麼還那樣拘謹?”
月影一臉疑惑,他拘謹了麼?他可是一直時刻記著自己的身份的,他的責任,他的存在,都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危。
他實話實說:“屬下不懂公主的意思…”
從月影冷清卻俊朗的臉上,看到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簫天歌不禁撫額。這個月影,平時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而且做什麼事情都十分認真。
她自認看人從來不會走眼,當初在選侍衛之時,她除了一眼看出他就是那夜救她的人之外,還是因為,他給人的氣息,那種感覺很微妙,卻讓人看著十分舒服。
不然,在短短的時間內,她也不會讓他知道她那麼多秘密,以及對他深刻的信任。
簫天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朝月影挑眉:
“這是在宮外,不必如此見外,其實我還真想把你當成是朋友、是親人,而並非隻是一個隨從而已!”
月影本是平靜的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漣漪,隨後便走到簫天歌身邊坐下。
簫天歌隨手拿了一個杯子,執起茶壺就要往杯子裏倒茶,卻被月影出手阻止,觸碰間,他的指尖,正碰上簫天歌的手指,似被火灼傷了一般,迅速縮回。
但嘴上仍是說道:“屬下隻是一介侍從,公主使不得!”
簫天歌似沒聽見月影的話一般,仍舊該幹嘛,幹嘛。
“我早就說了,這裏不是皇宮,不用理那麼多禮數,要是每時每刻,都那樣子拘謹,時刻的想著你是侍衛,我是公主,那咱們兩人得多累啊!這杯茶呢,你也別當是公主給你倒的,就當是一個朋友給你倒的,如何?”
月影本欲推卻,但最後終還是忍住:“那麼多謝公主!”言畢之後,便舉杯一口氣將杯中的茶喝完。
這天氣漸漸炎熱,剛才一路奔波,在馬車外趕馬,其實他早已經是口幹舌燥,若不是礙於身份問題,怕早是直接舉著茶壺痛飲了。
“你慢點喝,這裏還有,若是不夠,我再點就是!”說話間,又給他倒了一杯。這一次月影倒是沒有那麼別扭了,又是舉杯一口氣喝下。
喝了三杯之後,終於解渴,這才發現簫天歌正一臉意味深長的望著他,不由伸手擦了擦臉。
“莫非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簫天歌搖頭:“沒有,就是覺得,脫去那層冷漠的外表,其實月影你也是挺可愛的嘛!”
月影眼角抽了抽,一句,你還不是一樣,差點脫口而出,但最終還是忍住,沒有說出來。
一壺茶就快見底,可那與她們二人相約的人,卻仍舊沒有出現。簫天歌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之後,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