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次西北遊牧民族來勢洶洶,犯我藍禦國境,更是猖狂到把邊境幾個城池奪下。老臣鬥膽,依老臣愚見,此次與三年之前,委實不大一樣,他們此次的野心似乎更大,其準備功夫,也做得更足,而他們那位首領,更可謂是有著大智慧。故,老臣鬥膽懇請皇上,出戰!”
白幕吉說的情真意切,分析的也十分在理,如今情況確實隻能戰。
簫靜竹神色凝重,去並沒有立刻答話,大殿上一時間十分安靜,眾臣皆屏住呼吸,等著坐在龍椅上的女帝發話。
白幕吉深知此事事關重大,畢竟如今是太平盛世,自女帝登基以來,國庫日益富裕,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
如今若是去戰,必定會要打破這暫時的安居樂業,而無論是對於國民,以及經濟實力,也會大打折扣。
試問誰在過慣了好日子之後,又會想著去打個什麼仗,讓這原本好好的生活,被破壞掉?
她是一國之君,考慮的不僅僅是自己,而是這偌大的藍禦國的百姓。所以她的一句話,看似是最有分量,其實她自己也是十分艱難的。
王者之心深如海,伴君如伴虎,特別是這種關乎國運、國民安危的事情,她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子,自然不必多說。
然,沉默了片刻後,簫靜竹卻抬眸直射向簫天歌,用著征求的語氣道:
“升平對此事可有何見解?”
這大殿中,比她有見識,比她年長的大有人在,可以說,對於政事,她是最沒有經驗的。
畢竟她到這裏並沒有多久,況,以前,簫靜竹都是讓她在一旁聽,卻從不像今天這般,居然在這種大事上還詢問她的意見。
讓她受寵若驚的同時,也在心中捏了一把冷汗。
這燙手的山芋,眾人皆扔了,卻唯獨被她給撿到了。餘光所及之處,發現眾位大臣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免不了對她露出頗為有些幸災樂禍的神情。
今天幸災樂禍的人給本宮等著,本宮他日定讓你們好看,一群牆頭草。
簫天歌恨恨的想著,人卻已經走了出來,雖然如今才隻有十三歲,但已經長得如大人無異樣,身材高挑,氣質卓群。
白幕吉是她的師傅,她可沒有自大到,跟自己的師傅唱反調,畢竟連簫靜竹都要征求意見的人,一定在朝中地位不凡,說白了,她此時不過是個毫無建樹,無權無勢,沒有戰功的菜鳥而已。
“稟母皇,兒臣自知資曆尚淺,但依兒臣之見,這西北遊牧民族,頻頻犯我藍禦邊境,此次更是大打出手,有備而來,若是放任下去,定是會變本加厲,認為我藍禦國已無將領出戰,認為我藍禦此刻好似軟柿子一般好欺負,故兒臣愚見是戰!”
毫無戰功,毫無建樹,那麼此次算不算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若是母皇信得過兒臣,兒臣鬥膽,懇請母皇派兒臣前去應戰,讓那遊牧一族知道我堂堂藍禦國並非是好捏的軟柿子!”
簫靜竹倒是沒有說什麼,一旁的林鳳霞卻嗤笑出聲:
“哈哈...我的六公主殿下,你以為上戰場是去玩麼?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