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行得帳前,穆楓縱身跨在馬背,隨後伸手將簫天歌從馬背上抱了下來。月影眉頭皺了皺,莫名的覺得心中有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油然而生。
酸酸的,澀澀的,像被什麼給堵住了一般難受。這兩人何時變得如此親密?況且簫天歌明明能夠騎馬,為何要兩人同乘一騎?而且連下馬也要抱,心中疑惑頗多,正欲說些什麼。
眼睛陡然瞟向被包著不跳的腳踝處,心中頓時了然,然同時,不免又有些擔憂。
“主子,您這是怎麼了?”
一向淡定的月影,也禁不住麵露擔憂之色,語氣更是帶著濃濃的關心。如今這麼多將士在場,簫天歌自然不好當麵將昨夜一事全盤托出,隻道:
“無礙,小傷而已!”月影到底擔憂,也不再去想昨天晚上,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是立馬尾隨兩人身後,進了營帳。
待進得裏間,帳中隻剩下三人之時,簫天歌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沉,冷冷的盯著穆楓。
“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本宮定不會就此作罷!”月影頓時更加疑惑,心思著這二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能讓一向神情自若的簫天歌都露出如此神色,委實不簡單,雖然心中疑惑,但同時也稍微放下心來。
兩人之間火藥味如此濃烈,該不是如他心中所想那般才是,如此這般,便放下心來。
但剛放下心來,陡然又被自己這種莫名的擔憂攪的有些心煩意亂。公主與誰態度親密,亦或是晚間做了些什麼,關他什麼事情?
他一個區區的侍衛,難道還能夠怎樣不成?主子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難道還要經過他的批準麼?亦或是什麼事情都要向他彙報?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滋生出一種這麼莫名其妙的感覺,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當他看到自己的主子被別的男人抱在懷中,這般出入營帳時,他的心憋悶的慌。
頓了頓之後,簫天歌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穆楓低聲道了一句是之後,也不像昨晚一般態度十分惡劣,竟然沒有多說一句話,便真的退了下去。
真是會演戲,簫天歌在心中暗自這般想著,抬頭間,發覺月影正一臉意味深長的望著她,不免道:
“你這般癡愣的望著本宮作甚?”月影收回神思,自知自己有些失態,但當他的目光掃向簫天歌的腿時,又不免心生擔憂。
顧不了這許多,他直接彎下腰來,在簫天歌還未來得及阻止的情況之下伸手將腳踝處的布條扯開。
頓時那紅腫的腳踝便映入月影的眼簾,心下一揪,喃喃道:
“都腫成這樣了,該是很痛吧!”月影修長的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簫天歌隨即齜牙咧嘴,月影嚇得一縮手,忙道:
“屬下該死!”月影和她一樣,其實也是一個性子極為淡漠、清冷之人,他的臉上,雖不至於像某塊冰一般整天冒著寒氣,但也可以說是一麵明鏡,沒多少表情。
像今日這般,一張臉上露出如此多的表情,已是實屬難得,他能夠如此,隻因為他打從心裏的在乎著她,如若不是,他斷不會麵露如此擔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