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林笛沒有半毛錢關係,怎麼可能?隻是令簫天歌不解的是,她的母皇為何要極力阻止她再繼續往下查?難道連她的母皇也怕林笛麼?
父君慕容亦的話猶在耳邊響起:‘切勿以卵擊石...’似恍然大悟,原來林笛的勢力大到不止是她,連她的母皇也畏懼三分。
她的父君最終還是在這年的夏季撒手人寰,這還是烏鴉極力醫治的結果,病入骨髓,已經無力乏天。
生離死別,早在十歲那年,她已經體驗過,那一年是寒冷的冬天,死的那個人雖與她毫無血緣關係,卻是從小喝她奶水長大的女人。
那與至親之間,除了那一係的血脈之外,似乎並無太大的區別,同樣的心痛,同樣的悲傷。
頭頂的烈日有如火爐般,烘烤著大地,簫天歌頂著烈日,跪在賞雲宮宮門外,已經整整一個上午,期間東宮的奴才紛紛過來勸過,她絲毫不動,仍舊跪在地上。
地板上因為熾熱的太陽照得滾燙,膝蓋跪在地上,如針刺一般的疼著。最後一眾奴才都擰不過簫天歌,隻得與她一起,統統跪在了賞雲宮宮門外。
簫靜竹從接到消息之後便一直在裏麵,沒有出來。
白澤蘭以及玄逸、楚雲軒是事後才趕過來的,也與簫天歌一起跪在門外。
各宮主子都跑過來吊唁慕容亦的離世,各自臉上都布滿了愁雲與憂傷,有出於真心實意的,也有不少是假裝憂傷,實則心裏十分痛快的。
畢竟當初慕容亦是如何深得女帝的寵愛,眾所周知,如今他去了,眾人自然是有如除去了一根眼中釘,肉中刺,暗爽不已的各宮主子自然不在少數。
淚已經流幹,傷痛並不能夠解決任何的問題,那位所謂的罪魁禍首,如今也在冷宮反省。
若是此刻,她一反常態,奔至那冷宮將那所謂的罪魁禍首給殺了,是不是就著了那人之道?
楚雲軒從小身子骨就較弱, 這般在烈日跟著跪了這麼久,已經是大汗淋漓,身體搖搖晃晃起來。
“你們都別跪了,起來該幹嘛幹嘛去,本宮在這裏是為父君盡最後的孝道,你們無需如此!”
白澤蘭道:“你也跪了這麼久了,也夠了,想父君在天之靈亦是不會怪罪於你,不如就一起起身吧,皇上一個人在裏頭待了這麼久,是不是要去看看?”
簫天歌抬頭,望著掛滿了黑白絲綢的宮門,目光卻尤為的平靜。
“不了,母皇與父君多年的夫妻,如今乍然失去父君,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悲痛。可她除了是為人妻主之外,更是一國之君,便注定有些情感她必須深藏在心底。如今無人在她身邊,她自是能夠流露出平時不會表露的一麵來。我們進去了,隻會讓她將那些感情憋在心裏。再者,這是父君的最後一程,有母皇陪著,亦是最好的!”
她父君與母皇的關係,她一直知道是極好的,而且那種感情超乎帝王與臣伺的那種關係,隻是夫妻之情。
如今夫撇下妻主一人先行上路,離去的那人已經可以不再悲痛,不再傷心,但是留在世上的那人卻因為失去摯愛而悲痛萬分,日日思念成疾,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