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中呼出來的熱氣都噴灑在各自的臉上,趁著這銀白月光,又小喝了一杯,雙眼正是迷蒙之際,腦袋也正是不怎麼太清醒的時候,又是俊男美女,又是夫妻,加之曾經也曾一時衝動,幹過某些激情四射的事情。
此情此景,剛才穆楓又還點醒了簫天歌,話裏話外都在暗示著她最近對他的冷落之意,那麼此時此刻,若是不再安慰安慰人家,是不是太不懂味了?
而往往事情的結果卻並不按事先的次序發展,比如這個時候空閨寂寞的某位側君便出現在此地。
“你們這是在幹嘛!”一聲頗為帶著惱意的低喝,徹底將此刻的曖昧氣氛給破壞掉。
穆楓與簫天歌慌忙分開,都將視線挪向那發出聲音的某處,某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這帶著濃重酸味的話語可不就是從玄逸那小子的嘴中給吐出來的。
簫天歌與穆楓二人皆不說話,那玄逸見二人如此默契,火氣不由燒得越旺盛,踱至簫天歌跟前站定。
輕哼一聲:“無論白天還是黑夜,殿下你倒是忙得緊啊!難怪臣伺三請四請的,都請不動殿下您的光臨,原是因為如此。倒是臣伺不明白了,都是這自家夫君,為何殿下卻如此偏愛?而且這若是想要秀恩愛,大可以回屋子裏翻雲覆雨不是,為何卻偏偏要選在此等外麵,需不知道,像我等從未受過恩惠之人,路過巧遇時,心中又會有何作想呢?”
這玄逸字字句句皆藏著暗諷之意,意思也再明白不過了,怪她簫天歌不懂得雨露均沾,冷落了他。
“你也說了這是自家院子裏,本宮在自家院子裏與自家的夫君一起做些親密的動作,莫非也犯法了不成?若是玄君你度量小,看不得本宮如此,以後這條路大可以選擇不走不是?本宮這東宮說大不大,說小亦不小,你若是今後無聊,需要飯後散步,大可以往那邊走。”
她說著,伸手一指相反的方向,此話一出,可讓玄逸那一張絕色的容顏頓時花容失色。
一口氣憋在胸口,可謂是憤懣難擋,卻又不好發作,隻得將自己本是白皙的臉蛋兒,憋得紫紅,怒瞪著眼前的簫天歌。
若是可以的話,隻怕他早就飛撲上去,將簫天歌痛扁一頓了。
從前他在當西雄首領之時,他那小日子過得是有滋有潤,今日看誰不順眼,就跑去打一頓,明日在哪裏看到了喜歡的物品,便毫不留情的跑過去搶回來。
當時他多瀟灑啊,多快活啊,幹嘛就因為那次簫天歌偷襲一戰,將她看在了眼底,記在了心上,玩什麼一見鍾情,如今倒真是玩出事情來了。
不但沒有當什麼首領了,還將自己的兄弟們都帶到了藍禦,分散在全國各地,而他也不過當了一個側君而已。
想他從前雖然隻是一個土皇帝,但也是堂堂一族之首領,可謂是呼風喚雨,隻手遮天的身份啊!如今...
越想越覺得氣憤,越想越覺得委屈,好端端的,他這是抽得哪門子瘋啊,非得大老遠跑這地受罪。
他嘴皮子抖動了幾下,最終一甩長袖:“你...哼!”決然離開,徒留一個背影供簫天歌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