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天歌雖也知自己長相貌美乃是絕色之姿,卻仍舊謙虛道:
“夏小姐過謙了,夏小姐蕙質蘭心,眉目清秀,肌膚白皙勝雪,亦是人中翹楚!”
洛馨夾在二人中間,見她二人如此互相誇讚著對方,也甚覺好笑,忙道:
“你二人都是人中翹楚之輩,自不比那一般胭脂俗粉,都是一等一的絕世人兒!”
說罷無不是高興地一手牽一個,眉眼間是掩飾不了的欣喜之色,簫天歌滿腹心事,卻也麵上不得流露半分,隻是一個勁的微笑,算是敷衍了過去。
夏迎春祖上亦是商家出身,雖家世與財力比不上洛家,卻也是這一方城裏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從小與祖母以及她娘親四處奔走,見識過不少生意場上的人,對於生意人的逢場作戲,當著一套,背著一套的把戲亦是見慣不慣。
故,從小便比一般平常女子多了一份心思,眼神自然也比平常女人深邃一些。眼前的簫天歌,她雖然看不透,卻能夠通過她同樣深沉的眉眼,感受到某些異樣的預感。
而這種預感,讓她十分不適,而且,看著簫天歌,年紀該是比她還小,她與洛沐羽一起長大,年紀相仿,如今也是二十出頭,然而她這個二十出頭的女人,卻看不透一個年紀才十幾歲的女人,這委實有些令人害怕。
夏迎春收回注視簫天歌的目光,隨即將視線投向一直未曾開口的洛沐羽,笑著道:“羽哥哥近來是越發的俊逸非凡了,也比之從前沉穩了不少!”
夏迎春雖看似是在誇讚洛沐羽,實則凡事稍有些心思的人,都可以從她的話中聽出來,她是在說洛沐羽從一開始就未曾搭理她,而是一個人冷冷的站在一旁。
洛馨忙道:“羽兒,從前你和迎春關係不是一向挺好的麼,每次她來,皆有說有笑,玩的挺開心的,怎麼今次卻這般像塊木頭似的杵那不動了?”
洛沐羽撇了撇嘴巴,卻半字未說,這與他平時的作風實在是相差甚遠,洛馨礙於都站在這裏,自然是不好多說什麼,隻得繼續道:
“嗬嗬...畢竟如今不同於往日,怕是因為要與你成親了,有些害羞,春兒啊,你也別太見怪,男孩子到這時候都是這樣子的...”
這一席話,在簫天歌聽來,覺得不爽的同時,還很是別扭,似乎像前世的時候,家中的長輩在向外人介紹時,會說我家這閨女啊,在外人麵前總是矜持的緊,在家卻是可以一個人嗨翻天的。
簫天歌在一旁咬了咬牙,心思著,難怪洛沐羽會那般急著要離開她,一問緣由又支支吾吾的不肯到清楚,隻是說是他娘親有急事喚他回去。
他走得那樣急,當初她還為此事擔心了不知多久,這洛沐羽回到自家府上,也不知道給她寫封信報個平安。
從前還在擔心著,他是否是出了什麼事情,亦或者是因為在家中太忙了,這才忘了給她寫信。
如今看來,哪裏是太忙,不過是因為要與人家夏家小姐談情說愛,早已經將她拋到了腦後而已。
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越是堵得慌,似乎像是在她的胸口橫亙了一塊石鐵,生生的磕在那裏,悶的慌。
眼下的情形是,洛馨要當婆婆了,心裏極為高興,洛沐羽終於與夏迎春有情人終成眷屬,美滿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