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剛才在與他們一起吃飯時,心情多少有些怪異,當然也很是不爽,故此刻往回走時,自然是做得極為的迅速,也沒有先前那般優哉遊哉走的緩慢了。
回去的路似一下子縮短了不少,簫天歌剛走進屋裏,就見紅竹正命人撤去桌上的菜肴。
眼見著那麼多的盤菜,似乎都沒有動過幾筷,簫天歌目光一黯,幾步走上前來,道:
“怎的吃得這樣少?莫非身體仍舊很是不適麼?要不要再請大夫過來瞧瞧?”
穆楓聞言抬頭,眸眼中神色淡淡,看不出悲喜來,淡淡開口道:
“無妨,隻是無胃口而已!”說到此處,似冷笑一聲繼續道:
“倒是你,這午膳可曾用過了?這一去,你倒是去的不久,隻有兩、三個時辰而已,倒不知道你那位知己好友如今是否已經跟你冰釋前嫌了?”
一聽穆楓這帶著幾分嘲諷的話,本就不爽的簫天歌陡然間更是煩躁到了極點。她剛才吃飯時,可還心心念念著他,不知道他可有吃好,如今她巴巴的趕回來,得到的卻是他如此語帶諷意的話語,她如何還能夠做到心平氣和?
一張臉立時拉了下來,紅竹等人見著兩人這神色,皆是手腳麻利的迅速將餐盤撤下,如今偌大的屋中,就隻剩簫天歌與穆楓二人。
簫天歌在穆楓對麵的圓桌旁坐下,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白玉茶壺,往白玉杯中,倒了一杯茶,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
一杯下肚,似乎還不解渴,不由又接連倒了好幾杯,好似那走到沙漠中的人,十分缺水,口幹不已時,突然看見眼前有那麼一汪碧水,自然是要喝個痛快。
然而現實是如今天氣雖熱,卻並非會讓人幹渴至此,況且,無端端拉長著一張臉坐在那不動聲色的一個勁悶喝水,委實叫人有些詫異。
穆楓一直坐在對麵,靜靜的看著簫天歌,在簫天歌悶聲喝了第四杯之後,終於忍不住伸手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茶杯。
“好端端的,你倒是在這裏幹嘛?”
見水杯被穆楓搶走,她也不惱火,隻是重新又拿了一個,複又倒了一杯,穆楓又伸手將她手中的杯子再次搶下。
因她不說話,隻知道露出如此不悅的表情,穆楓多少也有些火了。
那本是涼涼的雙眸中,也隱現出一絲絲幽藍的小火苗,放在圓桌上的手指緊緊握住。
“說吧,到底是發生了何事,讓你如此的不悅!”
穆楓的話一句猛然將簫天歌點醒,她急速抬頭,無不是有些詫異的望著穆楓,被簫天歌突然如此望著,頗為有些不適,輕咳一聲,將視線挪向它處。
簫天歌卻似溺水之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神色緊張的一把抓住穆楓的手掌。
“你剛說什麼?能不能再說一遍?”
穆楓見她神色驟然變得如此,還一副十分緊張的樣子,緊緊握著他的雙手,心中雖疑惑,卻仍舊是開口道:
“到底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