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天歌一夜未眠,最近煩心之事本就繁多,如今白澤蘭還如此對她,讓她更是鬱悶的夠嗆。
在床上翻滾了一夜,待到天邊泛起一絲的灰藍色時,她方入睡,然而並未睡多久,便被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吵醒,睜眼之時,看見烏鴉正扶著昏迷不醒的楚雲軒走了進來。
簫天歌猛然驚醒,從床上一躍而起,她不知道烏鴉是如何將楚雲軒給救回來的,此刻她也不想去問那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看到楚雲軒被烏鴉救了回來,她心中已經大喜不已,忙走上前,扶住楚雲軒,卻發覺楚雲軒毫無知覺,雙目緊閉,氣息虛弱。
雙眉一皺,不由問道:“他怎麼會這樣?”
烏鴉未有及時回答,而是將楚雲軒先扶至簫天歌方才睡的床上,讓楚雲軒先好好躺下。
因楚雲軒與簫天歌一樣,皆是不能夠被林笛發現的人物,故將楚雲軒救回來之後,烏鴉便直奔此處。
望著躺在床上,雙目緊閉,昏迷不醒,氣若遊絲的楚雲軒,簫天歌腦海裏陡然浮現的是林笛強勢攻入楚雲軒身體裏的那一幕幕。
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莫非是林笛那廝見楚雲軒長得秀色可餐,肌膚光滑細嫩,所以一時獸性大發,連續要了他幾次。
而楚雲軒從小便體弱多病,又哪裏經受得起林笛那樣放肆的索要,故一時間承受不住,才會這般虛弱,以至於昏迷不醒...
思及此處,簫天歌真是氣得有夠嗆,正欲開口,眼睛不其然卻瞟向那透著血紅的手腕,心猛然一怔,伸手握住楚雲軒瘦弱的手腕。
“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受傷了!”
烏鴉坐在楚雲軒身邊,抬手靜靜的探了一會脈,之後,方道:
“屬下發現楚君時,楚君已然倒於血泊之中,昏迷不醒...”
簫天歌乍然間隻覺胸腔裏一股子怒氣蹭蹭的往上湧來,衝得她胸腔似要炸開一般的難受。
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茶碗,重重往地上一扔,茶杯瞬間便被她摔得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雖然她已經拚命的在抑製自己的憤怒,但是那怒火不但未減,相反還有燒得更旺的架勢。
“該死的林笛,已經那般傷害他了,卻仍舊不知收斂,如此狠心,竟然痛下毒手!”
烏鴉一聽之下乍然抬頭,欲言又止的盯著簫天歌,簫天歌一看烏鴉麵露如此神色,心中本就不大痛快,見他如此,更是火氣上漲。
“有什麼話直說就是,怎麼變得如此吞吞吐吐,婆婆媽媽了!”
烏鴉聞言,不再停留,開口道:“主子,屬下進屋之時,雖已見楚君倒於血泊之中,然而他身旁的地上卻有這個!”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沾著血跡的破瓷片,遞到簫天歌眼前,簫天歌眼神漸漸轉暗,當她看到這塊沾著楚雲軒血跡的瓷片時,心中已然通透。
她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楚雲軒雖然看似神誌不清,雙目渙散,渾身無力,然而頭腦卻是十分清醒的。
他在保持清醒的狀態下,知道自己被林笛強了,並且還是在簫天歌在場的情況下。
他事後恢複力氣時,自然是憤懣難擋,以楚雲軒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脾氣,定然也是會做出一些破格的事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