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你真傻,其實你不用做到如此的,我問你,能不能相信你,不過是讓我心裏安心一些。其實,從一開始我就已經選擇相信你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呢?第一次見麵時,你露出那種溫暖柔媚笑意的時候,還是第二次見麵時你溫和握住我手說話的時候,亦或者,是此後多次與你傾談時,不自然的想要與你成為知己的時候?但是不管是什麼時候,我都是相信你的,不是麼?所以,別睡了,你已經睡得太久了,我現在有好多話想要問你,你快點醒來好麼?陌...”
一顆晶瑩的淚,砸向林陌的手背,似烙鐵一般,灼痛著他的肌膚...耳邊隱隱約約聽到了有人呼喚他陌...好熟悉,好熟悉...
乾坤宮,禦龍殿,屋中幾位麵色凝重。
“我反對!”穆楓第一個站起來,態度堅決的如此說道。
洛沐羽道:“歌兒,這件事情你大可以命人去做,何必要親自處理,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你的身份不應該如此做啊!”
玄逸端坐一旁沒有說話,隻是緊皺雙眉,神情淡漠。但他的不說話,並不表示是默認,因為看他的臉色,就知道這是他無聲的反抗。
反觀白澤蘭,嘴角噙著一抹淡笑,一直坐在一旁隨意的喝著熱茶。
半晌之後才幽幽開口:“爾等不是應該十分了解歌兒的脾性才是,她決定的事情,何時又反悔過?你們這樣相勸不是在這裏做無用功麼?”
一幹人等聞言,皆是一臉驚訝,不想白澤蘭竟會如此說,一直沉默不語的玄逸也終於開口:
“白君說的極是,皇上決定的事情,是三頭牛都拉不回來的!”說罷,他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站了起來,隨手拂了拂衣服的下擺。
“多謝皇上的賞賜,這茶也喝了,事情也談完了,臣伺就不多做打擾了,先行告退!”
剛準備走,手腕卻被洛沐羽一把拉住:“誒!逸,為什麼連你也...”
玄逸垂眸,望著被洛沐羽握住的手腕,道:“還有什麼要說麼,洛君!”
玄逸平時是個極為平易近人的人,他也很少這麼正式的呼喚他們的名諱,他會如此喊,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在他心情極為不好的時候,這種時候,惹到他無疑不是明智之舉。
洛沐羽被他這涼涼的姿態,愣是不得不將手放開,尷尬的搖頭:
“沒事...”玄逸邊走,邊道:
“臣伺隻希望這一次,皇上能夠時刻將自身身份擺在第一位,三思而後行,萬事小心!”
隨著他聲音的結束,人也接著消失在門口。穆楓一張臉臭的厲害,但是他自問也是十分了解簫天歌的脾性的,白澤蘭與玄逸了解她,難道他就不了解麼?
見勸說已經不可能,就算要她不這樣做,她也會想方設法的如此做,勸說無望,多說無益。
說罷,穆楓也站了起來離開。此時坐在屋中的便隻剩下簫天歌、白澤蘭與洛沐羽三人。
洛沐羽頗為有些焦急的望向簫天歌,簫天歌眼尾上挑,含了一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