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黑鍋背得似乎有些冤啊。
但與此同時，她，以及鳳雲修，卻不期然地想起了兩個字，變數。
緊跟著蕭戮又來了一句，“其實這未必是壞事。”
“嗯？”二人同時抬起頭看他，何意？
蕭戮依舊在微笑，“這既是天道的機會，又何嚐不是修士絕地反擊的機會？”
是任由天道揉搓捏扁還是奮起反抗？這是一道送命題。
二人花了一點時間消化，許久後，蕭雲初才再次提問，“具體要怎麼做，我……還有雲修，目前都隻有出竅初期的修為，抱歉，不是我滅自己威風，但憑這點實力要對上天道，恐怕有點不夠看吧。”
蕭戮給了他們四個字。
“問道老祖。”
預料之外，又好似意料之中。
空間再啟的時機如此恰到好處，自然不可能沒有任何圖謀，或者說是緣由。
問道老祖作為最後一個飛升的修士，作為這個理由，夠不夠特別？顯然是夠的。
“你們隻知問道是最後一個飛升的修士，卻不知，他是天道開始圖謀，算計修士，阻斷了飛升之路之後，唯一一個飛升的人。”唯一的例外。
二人同時心頭一震，唯一的例外，聽起來就讓人很是蠢蠢欲動。
蕭雲初大膽猜測，“這位問道老祖有辦法，或者說知道用什麼辦法可以將天道的問題解決？是奪天造化丹嗎？”
讓唯一變成唯二，再來一個飛升的人，打破僵局？
蕭戮：“不知。”
二人無語，這算什麼答案，耍他們玩嗎？
蕭戮：“問道作為最後一個飛升之人，又知曉前麵許多先輩們留下的關於天道之事，留下的東西必定要比其他失敗者多而富有價值，但是，這些東西需要你們自己去找。”
找得到，修真界便有一線生機，找不到……沒有人願意去想那種可能性。
修士的壽命再長，隻要沒飛升，終有走到盡頭的一天，而天道卻是永存的。
永存，聽起來多麼令人絕望的事實。
這樣的存在，真的有法子解決？
“時間到了。”
蕭戮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幽幽地看了他們一眼，歎息一聲，“好自為之吧。”
虛影在二人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逐漸變得透明，最終消散得無影無蹤。
蕭雲初張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放開精神力在空間內來回搜了一圈都沒有找到絲毫蕭戮的氣息，最終確定，人，或者說這縷意識已經徹底消散於世間，直給他們留下了一個世紀大難題。
二人看著空曠得除了他們再無其他人的空間，久久沒有言語。
也許過了一個時辰？也許兩個時辰，蕭雲初才略微壓著嗓音開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她雖然上輩子勉強算是當了一回救世主，但這輩子真的沒想過再來一次，也不認為自己有這個能力，異能自爆，或者是修為自爆，她都覺得不可能傷到天道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