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要的束脩不算很高,眼神清正不像有什麼歹意的,這點看人的本事她還有,既然都主動送上門來了,她也沒必要往外推不是?
古代尤其尊師重道,隻要這叫唐景陽的不鬧什麼幺蛾子,以後如無意外他就是子晨子曦的老師,她自然願意好生招待,所以她這一桌除了村長和劉英花,屠獵戶,子晨子曦外,就是這二位‘貴’客了。
這兩位還算是她歡迎的客人,除了他們,今天卻還有一波不速之客。
蕭雲初一邊和周掌櫃,唐景陽說話,一邊將一小部分注意力落在了隔壁的隔壁桌上更吃得滿嘴油的幾個人,那是趙家的人。
可不是趙川家,而是趙二麻子家的人,同樣是姓趙,但這兩家可是八竿子打不著一邊,半點關係都沒有,論品性也差得遠了。
上回把試圖偷竊的趙二麻子打發後,這個趙家有段時間都沒露頭,直到竣工前兩天忽然冒出來,口口聲聲地喊著她心思歹毒,害他們家趙二麻子,弄得蕭雲初一頭霧水的同時不耐煩的很。
她是把趙二麻子的腿給踩折了,但上藥弄上木板子養一段時間自然能長好,現在跑出來舊事重提算怎麼回事?
後來還是隨著趙家老太太的罵聲她才大致明白過來,似乎是趙二麻子既被她打得一身傷以後又出事了,腿剛見好一點就往外跑,不知怎麼的得罪了人,另一條腿也被打折了,而且這回傷勢更重,怕是好不了了,以後都得當個瘸子。
因為她曾經放話威脅說過要打斷趙二麻子的兩條腿,最近她的各種事在村裏又一直熱頭不消很難不引起注意,趙家婆子便認定了是她,一半真憤怒一半又生了念頭想繼續訛,就又湊上來了。
可惜這回都不用她怎麼使力,那些得了好處吃了她不少野味肉食的幫工村民們就爭搶著幫她說話,順便打發走趙家婆子。
是說,她就算想打趙二麻子也得有那個機會吧?除了偶爾去鎮上采買點東西辦正事,其餘時間都在監工,人證多著呢,再和趙家婆子一核對趙二麻子出事的日子,那天她更是門都沒出過,連犯罪時間都沒有,這事兒怎麼都賴不到她頭上來。
何況趙二麻子也說了是鎮上的地痞動的手,腦洞是有多大才能聯想到她身上?
鬧騰沒多久,趙家人就被打發走,但就憑他們那麼個誣賴法,日後和蕭雲初老死不相往來都是可以預見的發展。
結果呢?好麼,人家愣是厚著臉皮上門來吃席了!
和他們同桌的村民們都在偷偷交頭接耳,指指點點地議論,他們愣是能當做沒看見,依然故我地胡吃海喝,這臉皮都比城牆還厚了。
蕭雲初無語歸無語,但也做不出把人轟走的事來,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免得掃了其他人的興。
酒席從辰時起準備,午時開動,一直到申時眾人才吃好喝好陸續散場,留下來的除了劉英花幾個女眷外,還有劉大江,趙川和張成業這‘鐵三角’,幫忙將比較重的桌椅板凳收好送回給各家,女眷們把碗筷撤了,或是簡單打掃一下滿地狼藉。
至於剩菜?那是什麼?人走光的時候能打包的都打包走了,連個青菜葉子都沒剩下來,盤子比臉都幹淨。
一通忙活過後,繞是蕭雲初有修為在身,應付了一天都覺得精神略疲憊了,對留下來幫忙的人感謝一番,把自己專門準備的點心每人送一份,再給趙嬸結算一下今天的辛苦費,把人都送走,這才算有了能喘口氣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