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初之所以會突然想在自家院子裏打一口井,主要還是為了節省掉每天去河邊打水的步驟。
家裏現在三口人喝的水,包括做飯時用的水,其實都是稀釋的靈泉水——唐景陽住在家裏可占了大便宜——但村裏其他人不知道他們家的用水情況,為了避免發現不對勁,基本上她每隔一兩天就得去河邊打幾桶水回來。
有時候張成業也會積極地給她打幾桶。
打水是不算很累,但長期下來確實麻煩,倒不如弄一口井,以後就不用再做表麵功夫了。
本來是想自己去紅葉鎮找打井人,可要是去鎮上……
最後還是又麻煩了村長一次,村裏有那麼幾戶人家也有井,村長肯定認識打井的人。
一邊在旁邊看著幾個漢子們盡管仍然有些戰戰兢兢,但卻還算熟練地找好位置開始挖坑,蕭雲初卻有些晃神。
這幾天她修煉的效率明顯有所降低,總是不由自主地就會計算某人幾天沒有露麵。
今天是第五天,其實五天時間並不長,偏生她卻覺得時間過得格外漫長,且沒什麼樂趣,修煉提不起精神,吃個飯都好像沒那麼香了,好幾次吃著吃著就想起來那天晚上幫某人做夜宵的事,等回過神來時,已經進空間裏從空間海裏又弄出來不少新鮮海物……
跟中毒了一樣!
說白了,打井其實未嚐不是一種轉移注意力的法子,她並不喜歡自己為莫名其妙的事分神,這會讓她有種失去自我控製力的煩躁。
打井的工人們忙活了小半天的功夫才把活幹利索,就這速度已經很快了,完全看得出他們有多麼迫切地想離開這家有狼出沒的人家。
蕭雲初原本還想說請他們吃頓飯再走,結果幾個工人不約而同地婉拒了,隻是迫切地想趕緊拿了工錢走人。
蕭雲初不好勉強,痛快地付了最開始說好的一倍價錢,總算,這些人麵色好看了不少。
村長那邊有劉英花把她之前的說辭複述過一遍,沒有特意再找她‘說教勸導’,隻是歎著氣搖頭晃腦地離開。
這些外人們前腳剛走,後腳其實早就下了課的子晨子曦就和銀月出來了,連午飯都是直接在書房裏解決,可把兩個孩子憋壞了,一出來子曦就抱著蕭雲初的大腿不高興地扁嘴:“娘,要是以後村子裏的人都害怕銀月,就不要他們來咱們家玩了!”
蕭雲初失笑,但還是附和孩子的話,“好啊,本來咱們家裏想養什麼都是咱們的自由,別人也管不著,害怕就讓他們別來了。”
“嗯嗯!”子曦這才咧嘴笑了起來。
蕭雲初看銀月狀態還不錯的樣子,給他倒了點靈泉水喝,還仿佛對待一個正常成年人一樣說:“村裏那些人膽子小,你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以後沒事還常來,我和子晨子曦都歡迎得很,這水可是好東西,多喝點對你有好處。”
銀月會下山來本就是她當初和它說好的,當時還不確定它能不能行動自己的意思,但現在很顯然,人家確實聽懂了,也來了。
銀月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專心喝水,動物可比人更清楚什麼東西對自己好,就算她不說,也會喝得幹幹淨淨滴水不剩。
等到喝光了以後,還意猶未盡地用前爪拍拍空碗,默默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