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蕭雲初看他一眼，沒說，就算不那麼疼，對於承受能力弱於成年人的孩子來說，也不是那麼容易挺過去的。
但那又如何呢？沒有任何一條通向強者的道路不需要經曆艱難險阻，子晨子曦有她保駕護航，能夠從小修煉，已經算是走了很大捷徑，如果一點磨難都不經曆，對於他們以後心境的提升會非常不利。
“趕早不趕晚，今天晚上就給他們洗髓，明日讓他們開始試著練氣入體吧。”
“我再提醒你們一遍，吃下丹藥後身上會非常疼，你們如果受不了了，可以哭，可以叫，但不能暈過去，一定要咬牙挺住，知道嗎？如果挺不下去，以後我就不會給你們第二個機會教你們本事了。”蕭雲初麵容嚴肅地看向子晨子曦。
子曦小手握成拳頭，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娘，我不怕疼，一定會忍住的，才不會哭！”
子晨更是目光堅定，態度堅決，“娘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蕭雲初對鳳雲修使了個眼色，拿出兩顆洗髓丹，分別交到兩個孩子手裏，而後和鳳雲修一起分別抱起一個孩子放入提前倒好靈泉水的浴盆裏。
因為子曦是女孩，小家夥知道羞羞，不想讓鳳雲修看見，兩個孩子中間還特意用屏風隔了起來，鳳雲修在子晨那邊守著，她就守著子曦。
洗髓過程不多贅述，兩個孩子剛把丹藥吞進去臉色就變了，之後便是半個時辰的痛苦煎熬，他們的確比蕭雲初想象得還要更堅強，盡管中途忍受不住地喊著‘娘，好疼’，或是發出不自覺的痛呼聲，但兩個人都沒有說不想繼續了，疼得受不了了想出來，子曦更是說到做到的到最後都沒有掉一滴眼淚，雖然結束的時候眼眶紅紅的。
蕭雲初和鳳雲修都知道這個過程必不可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正看著兩個孩子疼得五官扭曲，麵色蒼白，心裏還是狠狠地擰了一下，過程中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洗髓一結束，二人便極為默契地快速把孩子從靈泉水中撈出來，讓他們放鬆地靠在自己的懷裏。
一般洗髓後狀態都不會差，但孩子還小，短短半個多時辰裏消耗巨大的精力，這會兒小身子都是軟的，使不上力氣，隻能放鬆地靠在爹娘懷裏。
子曦依賴地在蕭雲初頸側蹭了蹭，閉著眼睛揚著嘴角軟軟地說：“娘，我做到了，也沒有哭，是不是很厲害。”
“嗯，你很厲害，現在，乖乖睡吧。”蕭雲初用前所未有的柔和的聲音輕身安撫。
鳳雲修不會說什麼軟話，也全無經驗，隻是牢牢把子晨抱在自己寬闊的胸膛中，另一隻手自以為輕輕地在他背上拍兩下，動作顯而易見地有些笨拙，隻是麵上不顯。
不是娘……
子晨半睡半醒間聞著他身上和娘親不同的冷香，還有硬邦邦的一點都不軟的胸膛，包括後背上力道有點重的拍打，都意外得讓他覺得很放鬆，很安心，不知不覺間便徹底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