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迪婭的願望落空了。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安雅的父親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對唐若甜道:“唐小姐,昨天是小女不對,不該惹怒唐小姐。”
唐若甜坐在辦公桌後麵,黑瞳掠過安亭山背後一臉不甘願的安雅。
她微微一笑,看著安亭山眸中閃爍著怒氣,而麵對她卻不得不臉上掛著強笑。
她開口道:“安總裁,看到自己的女兒被我打成那個樣子,你是不是對我恨得半死,恨不得那傷是在我臉上,你才高興?”
安亭山驚慌道:“唐小姐,我沒有這個意思……”
“哦?你要是說你沒有,那這話可真太虛偽了。每個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如果我兒子被人打了,我絕對會要他的命。”唐若甜道。
安亭山有些無語,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唐若甜的問題。
昨天,女兒臉上帶著那令人駭然的傷,向他哭訴,說自己被唐若甜打了。
一開始他的確是氣憤,可還沒有來得及去找唐若甜理論,便接到電話。
顧家和安家之間的合作案突然停滯了。
他慌了,兩家之間的合作案,安家傾注了全部的財力,如果真的就此擱淺,那麼安家便會瀕臨破產。
安家陪顧家可耗不起。
所以,他才會帶著安雅出現在這兒。豈料唐若甜竟然會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唐若甜看著滿臉尷尬的安亭山,還有他背後,雙眸怨毒臉上纏著繃帶的安雅。
她喝了一口咖啡,示意安亭山坐下來。
安亭山看唐若甜臉上並沒有露出其他的表情,忍不住試探道:“唐小姐,你和女兒之間的事,是我女兒做錯了。不該惹怒唐小姐。還請唐小姐不要和女兒一般見識。”
他回頭,看著自己的女兒,那傷斜斜滑過整張臉,這張臉隻怕是給毀了。
他眸中閃過憤恨,可回首麵對唐若甜的時候,眸中的憤怒已經斂去,低聲對唐若甜說道:“所以,關於顧家和安家的合作案……”
“伯父,兩家的合作案還比不上安雅受傷的傷嗎?安雅受傷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而是女人最為看重的臉。”克勞迪婭忍不住開口道,她走到了安雅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安雅的手。
安雅滿臉感激的看著克勞迪婭。
“而唐若甜這個女人實在太惡毒了,竟然毫無緣由就毀了安雅的臉!”克勞迪婭氣憤道,關於顧家和安家的合作案,她從安雅口中聽過一點。
正是因為兩家的合作案在,所以在辛林馬場,安雅才會那麼有底氣的想要教訓唐若甜。
唐若甜微微一笑道:“克勞迪婭,你是安家的人嗎?”
克勞迪婭冷然道:“我即便不是安家的人,你做事手段我實在看不下去。所以才會在這裏說公道話。”
安雅眸中放光,感激的看著克勞迪婭。
“爸,你今天一定要給我出氣!我的臉都被這個女人給毀了!”她尖銳道。
安亭山皺起了眉頭,誠如唐若甜所說,每個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女兒被打成這個德行,他怎麼不恨,恨不得那傷是在唐若甜的臉上才好。
克勞迪婭看到安亭山眸中閃爍的怨毒,知道安亭山來這裏並不是誠心向唐若甜道歉來的。
她也猜得出,估計是兩家的合作案除了問題,所以安亭山才不得不帶著安雅出現在這裏。
她開口道:“安伯父,兩家的合作案動輒數十億,不僅攸關安家,對於顧家也同樣至關重要。怎麼可能會因為兩個女人之間的小爭執就此擱淺呢?”
“再說,安伯父難道你就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嗎?”克勞迪婭問道。
克勞迪婭的話,讓安亭山心中有了疑問。“什麼風聲?”
克勞迪婭看了安雅一眼,驚訝道:“安雅,你難道就沒有向伯父說,你昨天在辛林馬場看到誰了?”
安雅這才回過神來,想到昨天看到的那個俊美男人,急忙道:“爸,我昨天在馬場看到顧雲爵了!顧家現在不是唐若甜說了算了!我們沒有必要向她這麼低三下四的道歉了!”
安亭山麵色一變,“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顧少早就……”
他驚疑難定的目光看向一臉平靜的唐若甜。
克勞迪婭微笑道:“安雅說的對,顧家現在不是唐若甜說了算。當然,昨天安雅看到的人不是雲爵,而是雲爵的哥哥顧雲擎!”
安亭山一驚。他的確是聽過風聲,顧老爺子悉心培養出來的繼承人顧雲擎並沒有死。
可外人始終都沒有見過顧雲擎。
“克勞迪婭小姐,你此話當真?”他驚疑問道。
克勞迪婭臉上閃過一絲羞澀,眼角餘光得意的看了唐若甜一眼,“是的。我和這位顧大少同樣交情匪淺。昨晚是我親自照顧了雲擎一晚。我想雲擎也不喜歡有人依仗著顧家,在外麵欺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