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狂風大作,烏雲布滿了天空,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中打落下來,打得窗戶啪啪直響。隨即一個霹靂,如天空被撕裂般,震耳欲聾。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斜而下。
望著殿外的狂風暴雨,若水月的心不知為何突然揪了起來,一種極為不祥感覺襲遍全身。
“小姐,風大,還是進屋吧!”月珠走了過來,將一件薄錦披風披在若水月的身上,柔聲說道。
若水月不語,隻是回頭看了眼月珠,便又一臉複雜的望著殿外那下個不停暴雨看去。這種不詳的感覺為何這般的強烈?
見狀,月珠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便自個走了進去,可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又見她端著一碗藥水走了出來。“小姐,你身體不適,先把藥喝了吧!”
“初月,我感覺似乎有什麼大。。。月珠?”若水月一臉若有所思的開口,可話還未說完,她才注意到這端藥來的並非初月。“怎麼是你?初月那?”自己的飲食,藥水方麵,初月從不假手於人,一聽送藥來了,若水月很是自然的想到是初月,沒想到居然會是月珠。
月珠搖搖頭。“不知道,初月姐姐將藥放在桌上就不見了。我怕耽擱小姐服藥,就自作主張的端來了!”說著月珠趕緊將手中的藥水端上。
“恩!”若水月點點頭,伸手接過藥碗,可在剛接到藥碗的瞬間,若水月突然愣住了,目光直直的盯著月珠手腕上那塊晶瑩剔透的玉鐲。
見若水月直直的盯著自己的玉鐲,月珠心虛的急忙收回自己的手,藏在背後。
目光幽深的看了眼月珠,若水月揚揚眉,故作淡然的笑了笑。“這玉鐲挺漂亮的!小丫頭,哪兒來的?”
“這個。。。這不是上次小姐你賞的嗎?”心虛的看了眼若水月,月珠急忙瞎編道。
“厄?我賞的?我怎麼沒見過?”說著若水月是一臉好奇的拉過月珠的手,仔細的觀察著。
一時間月珠隻見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喉嚨了。
“這,這。。。想必是小姐你珠寶太多不記得了吧!”不動聲色的收回自己的手,月珠強顏解釋道。
“是嗎?也許吧!”意味深長的說了句,若水月便冷然吩咐月珠退了下去。
月珠沒有注意到,在她轉身的瞬間,若水月那漆黑眸子中的陰狠之色。
她不會記錯的,那手鐲乃屬倪諾兒那個賤\人之物。可倪諾兒的東西為何又會在月珠的手上?而若非月珠做賊心虛,她又怎會撒謊說是自己賞賜之物?也許她不知道,從自己踏出黃泉地獄的開始,凡是對屬於自己之物自己心裏比誰都記得清。無論是人還是物。。。
從這種種的跡象看來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月珠背叛了自己,投靠了倪諾兒那個賤\人。自己原本還納悶為何今早剛發生的事,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倪諾兒她們就接到消息趕來了。原來是自己這宮裏出了內奸啊!而且這內奸還不是別人,居然還是她月珠,是她月珠。
沒人知道若水月此刻的心情。若是其他人背叛她,她都還能接受,能想的明白!可為什麼會是這個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的月珠?難道她真的忘了若家白來口冤死的亡魂?忘了月珍的犧牲?忘了倪諾兒那個賤\人當初是如此折磨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