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若水月和上月靜靜的走在其中。
“主子,你不是說要將解藥交給冷訾君浩的嗎?為何最後卻說沒有?”待走離冷訾君浩他們的營帳一段距離後,上月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深深的吸了口氣,若水月冷然起唇道。“因為我突然不想要他過的太舒適了!”
“厄?我不懂!”扯了扯嘴角,上月不解的搖了搖頭。
“原本我是想將此毒給他解了,換上另一種毒。可當剛看著他的時候,他眼底對我的恨意讓我突然意識到,也許我不用再給他換什麼毒了,就這毒便夠了。因為這毒可以壓製住他的內力,讓他暫時不能使用武功,安分一些。否則,若換成了其他的毒,未必能壓製的了他的內力。要是他這個時候因為他三個孩子的死,遷怒於我,想殺我報仇,那我豈不是危險了?畢竟我現在肚子裏還有孩子,我可不想最後落得個一屍兩命的下場。”一想到冷訾君浩眼底隱藏的恨意,若水月不由的蹙起了眉頭。
“既然如此,那主子為何還教海龍銀針壓毒法?讓冷訾君浩就那麼痛不欲生的活著豈不是更好?”一時間對於若水月的種種做法,上月是很不能理解。
扯了扯嘴角,若水月沉默了幾秒後才又緩緩開口道。“其實,剛看著冷訾君浩那副痛不欲生的樣子時,我真的很想借機現在就殺了他。可回頭一想,我卻還不能殺了他。”
“怎麼?主子還想讓他陪你玩?”聞言,上月開口就反問道。
黑暗中,若水月很是不悅的朝上月瞥了眼,盡管什麼也看不清楚。“剛開始不殺他,想和他好生的玩一玩,隻是不想讓他如此便宜的就死了。而現在,他是絕對不能死。”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主子你對他還。。。”
“死丫頭,你想到哪兒去了?”聞言,上月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若水月沒好氣的給打斷了。“之所以說他絕對還不能死,是因為夏侯淳的那枚龍符還在他的手上。若他死了,誰知道龍符又會落入誰的手中。不管龍符落入誰的手中,都沒有在他冷訾君浩的手中容易讓我得到。而且,北辟國一直想要侵占南拓的國土,要是冷訾君浩現在真的死在了南拓,那北辟國豈不有了出兵的借口?”
“南拓不是有雄師鐵騎百萬嗎?難道還會怕他北辟?”
若水月冷笑一聲。“百萬雄師鐵騎也得湊齊五枚龍符才行啊!而且光一個北辟國是不足以畏懼,可若再加一個西泠國那?甚至再加一個東彌國?到時候南拓可就不光隻是腹麵受敵這般簡單了,甚至連亡國都很有可能了。畢竟像南拓國如此一大塊肥肉,那隻狗不想要分到一口肉啊!現在冷訾君浩和姬申決他們一直留在南拓遲遲不肯離去,便就是在找機會,更是在找龍符。”
“若他們想要得到南拓,為何遲遲不動手,幹嘛非要找個理由後才出兵?”上月武功雖不錯,為人也夠冷靜,可對於這方麵的事情,她完全就是一竅不通。
一聲歎息後,若水月還是耐著心思的向她解釋道。“你要知道打仗可不隻是靠兵力,還的靠人心,所謂出師有名,就是這個意思。而且無論是北辟還是西泠,他們都是誰也不放心誰,不信任對方。生怕對方私下和南拓有什麼勾結,若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出兵,無論是那方,都很有可能反遭到亡國的危險,尤其還是在我和姬申歡兒分別以各國公主的身份前後進入南拓後宮以後。所以在夏侯淳的那枚龍符沒得到手之前,和他冷訾君浩還留在南拓國境內之前,我們還不能讓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