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清越沒有上馬,而是選擇了和大家一起跑步前行。
剛才搭話的小兵,見此驚異的睜大了眼睛:“你,你怎麼不騎馬,快些上馬去,我們跑習慣了,你可不行,回頭體力跟不上累壞了,將軍要心疼的。”
殤清越斜睨了那小兵一眼,挑釁道:“你們行,我自然也行,不信比比看,誰不行誰是孫子。”
當兵的沒有幾個不講粗話的,殤清越一句“誰不行誰是孫子”,頓時引來好幾人的好感,也罵罵咧咧道:“比比就比比,老子怕你不成,雖然你是將軍的孫女,但是老子可不會因為這個讓你的。”老子上戰場時,你還穿開襠褲呢,我會輸給你個毛丫頭,笑話。不過話說回來,這丫頭真不愧為將軍的孫女,竟然願意拋下安逸的馬匹,和大家一起跑步前進,真不錯。
“老子要你讓,笑話。”嫌棄的看了眼搭話的小兵,殤清越快速朝前跑去。
跟我比耐力,你們輸定了。老子當年盜墓時,上山入地,一禮拜不眠不休都沒問題,這點路會累壞了,你在開玩笑嗎。
大家都卯足勁打算和殤清越一拚高下,輸給個孩子,那就未免太丟臉了,這麼想想,竟覺得渾身都是勁,剛才的疲累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月白風清、繁星點點,木若愚望著殤清越在人群中,嬉鬧的可愛模樣,險些癡了,回神時,自己已不自覺的棄馬,與殤清越和在一處。
“你怎麼下馬了?”說話間,殤清越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聲音也格外低沉,任誰都可以看出她的不悅。
看著殤清越緊皺的眉頭,木若愚不解道:“當然是保護你了。”自己沒做什麼吧,她怎麼看上去那麼生氣。
看著木若愚不解的模樣,殤清越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口氣不善道:“我不需要,你趕緊上馬去。”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受傷了,還亂跑,等會兒包好的傷口又裂開了怎麼辦,一點也不知道愛護自己的身體,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會心疼嗎。
“怎麼了嘛。”木若愚不滿的嘟嘴。
少年清秀的麵龐,與那可愛的模樣,讓殤清越呼吸一窒,竟是有些不忍責怪。搖搖混亂的腦袋,殤清越不滿的想到,大野外的,沒事做那麼萌的表情幹嘛,人家又不好做什麼的。
深吸兩口氣,殤清越收斂情緒,悶悶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木若愚冷哼:“當然是真不知道。”你這氣生的莫名其妙,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會知道。
看著木若愚一臉不在意的樣子,殤清越的肺都快氣炸了,拉起木若愚的手,狠狠的咬了上去。
“啊……痛痛痛。”木若愚驚叫:“你咬我幹嘛。”手都快給她咬掉了,她發什麼瘋啊。
殤清越斜睨一眼木若愚,淡淡道:“傷那麼重居然還下馬亂跑,我以為你不知道疼呢。”再亂跑,我咬的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