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窗戶探下來不少腦袋,看著如此場景,驚呼聲不絕於耳。
“哇,那美少年的皮膚真好啊,像是牛奶一樣白嫩,腰身纖細,若是如此這般,定是銷魂不已。”不知誰說了這句話,樓上傳來一陣淫笑聲。
洛純單薄的身體顫抖的愈發厲害,因為羞憤臉變成暗紅色,牙齒緊緊咬著自己的紅唇,嫣紅的血珠冒了出來,染紅了洛純好看的唇,雖是如此,卻倔強的沒有落下淚來。
殤清越承認,看著這樣的洛純,她有些不忍,脫下身上的外袍給他披上,將他腦袋按在自己胸口,手上用力將他打橫抱起,朝著二樓的鴇也甩了個眼神,轉身朝將軍府走去。
她今晚的確是衝動了,若是有人針對她,絕不會用這麼小的排場,還有辛邪,這麼多年苦心孤詣,手上也不會隻那麼幾個護衛,她太過小心了。
好吧,她承認,這小小少年一出場,她的心就亂了。
洛純很不甘心,他真想一把毒藥毒死眼前這個可惡的少女,但是此刻殤清越的懷抱又確實讓他貪戀,靠在殤清越的懷裏嗚嗚的嗚咽,他活這麼大從來沒有這樣丟臉過,他委屈死了。
好吧,鑒於她懷抱很溫暖,他就多留她性命一會兒,他哭夠了再殺她。
至於今日看了他身子的人,全部都得死,胡說八道的那兩人,自己一定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至於害他淪落道今日這種地步的人,他會讓他們知道死是多麼快樂的一件事,生不如死才最痛苦。
紅樓的鴇爺顯然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依著窗沿,饒有興味的看著樓下,斟酌著等會兒該怎樣打小報告,才能讓辛邪那家夥暴跳如雷,叫他老克扣自己的薪金。
月兒彎彎,繁星點點,空蕩的街道上,殤清越的背影,被月光拉得很長很長。
美少年哭夠了,恨恨的等著殤清越,殤清越一點不生氣,反而心情很好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一般男子被那樣對待,肯定哭的肝腸寸斷才好,他卻是一會就哭好了,嗬嗬,有意思。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洛純冷哼一聲,撇過頭去。
就是因為這個壞女人,自己今晚丟臉丟大了,還想知道自己的名字,她休想。
哭了這麼長時間,洛純已經想明白了,若是平時他現在必然殺了她,但是此刻卻是不行了,自己身負重傷,需要人照顧。
好吧,若是之後她表現的好,他一定讓她死的舒服些,自己的名字也就勉為其難告訴她,若是讓他不開心,他一定讓她不得好死,他最討厭欠人人情了,死人也不行。
“那好,我欠你一次,現在救下你,我們也算是兩清了,你走吧。”說著將洛純自懷裏扔了出去,轉身就走。
洛純咬了咬唇,低頭悶聲說道:“我叫洛純。”居然威脅我,我決定了,我洛純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誒,怎麼沒反應,人呢,不見了,天哪,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你在哪兒,我叫洛純,你回來啊,快回來,回來,好不好,算我,算我……求你了,嗚嗚。”
洛純此刻心裏像是被刀捅了一刀似的,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自己現在身負重傷,還中了毒,沒有人幫忙,遇上那一幫人,死定了。
“洛純,哪個純,出手就是毒藥,為人那麼狠毒,該不會是單純的純吧。”殤清越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注意道洛純明亮的眼,一閃而過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