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采月騎著山地車,在自行車道上行進著。今天上午的麵試,她越想越沒底,她總覺得那個程特助從一開始就認定了她是個愛慕虛榮、品行不好的女孩。
她有些煩躁,不想那麼早回家。正好,這時車騎到了她每天從實習公司回家的必經之路。
這條路的兩邊綠樹成蔭,有一邊還有一條市內河道流過,路旁設了不少坐椅供行人駐足休息。她有心事時,常常就會在這裏坐一會兒發發呆。
旁邊不遠處的座椅上,一位母親和她的朋友正聊得開心,一個四歲左右的男孩子在椅子旁,自己一個人在玩著。
周采月一個人坐在石製的靠椅上,望著眼前緩緩流動的河水發著呆。突然一聲慘叫傳來,她的心事被打斷了。
剛剛還在一旁自己玩的男孩子,不見了,男孩的母親和她的朋友對著河道在哭喊。
周采月四周看了一下,有一些人也注意到了孩子的落水,但隻有圍觀的,沒有下水去救人的。可她不會遊泳,想救也救不了。
因為昨晚的暴雨,河水水位比平時高了許多,孩子在水中哭喊,起伏掙紮著。實在沒時間再耽擱了!
周采月迅速跑到路邊,跳起來抓住了一根較長的樹枝,咬著牙用力地折斷了,然後快速朝男孩跑去,將樹枝伸給他。
真幸運,樹枝長度剛剛好,孩子的手抓住了樹枝。可是慌亂中的孩子用力過大,孩子的母親還來不及拽住周采月,她就被男孩拉下了水。
周采月和孩子一起在水中掙紮起來。她耳中聽到孩子母親和她朋友的哭喊聲,可是,沒有一個人下水救人。
極大的恐懼令她拚命地掙紮。
很快,她就被灌了很多水,她的身體朝水下沉去,除了悶悶的流水聲她什麼也聽不到了。她想,下一分鍾她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她輕輕喚了聲“媽媽”,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她好象有了些知覺,可是,她感覺有人在非禮她,有一雙手在她的胸前用力地壓。可是她沒有力氣,眼睛也睜不開。然後,她又仿佛感覺有一雙唇在自己的唇上又磨又蹭、還沒完沒了。
終於,她好象有點力氣了,她的眼可以睜開一條縫了。
果然,她看到一幅黑黑的墨鏡在自己眼前晃,這一定就是那個非禮我的色狼了!她用盡力氣,把手揮了出去。
“啪”地一聲脆響,她想她為自己報仇了,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是誰想碰就能碰的!誰說女鬼就可以隨便被人非禮的!
打完,她就想坐起來接著罵,身子一動就開始又嘔又咳,吐了不少水出來,嗆得她眼淚鼻涕一起往外流。她想,戰爭年代,革命者被灌辣椒水,也就是這滋味了吧?
“又是打人,又是罵人的,看來你是沒事了。”耳旁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嗯?這聲音好像有點熟喲!這麼爽,剛到地府居然就遇上熟人了?周采月徹底地睜開了眼。
眼前,周圍一圈腦袋正圍盯著她看。耳邊,還有車來車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