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腦袋“嗡”了一聲,從昨晚到現在,她一直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如何麵對裘岩。
她本來想在回家的路上想一個合適的說法,解釋清楚她和蕭天的關係以及她的突然失蹤,等到了家再給裘岩電話,結果她又是被抓又是暈倒。
上午給媽媽電話時她也想過要給裘岩電話,可是她不敢,因為她的身邊是蕭天,用蕭天的電話給裘岩回話,她想她再怎麼解釋也是解釋不清楚的。
可是現在,裘岩居然直接把她和蕭天堵在路上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真想一頭撞到車窗前,然後直接就像昨晚一樣,暈倒算了。
蕭天即使隻用眼角的餘光,都可以知道此刻的采月有多緊張多害怕。
裘岩就快要走到車前了,采月不敢再磨蹭,她也打開了車門,腿微微有些發軟地下了車。
蕭天也打開車門,跟著下了車。裘岩的身份實在是不一般,他不能不有所表示。
裘岩沒有看蕭天,隻是盯著采月,沒有說話。
蕭天在一旁卻是目光在兩人的身上來回掃射。
“裘總,對不起,昨天晚宴上我身體不舒服突然暈倒了,所以蕭董帶我去了醫院。”
“是嗎?看來我這個老板做得很不稱職呀,連自己的秘書暈倒了,都還要別人帶去醫院,這樣不夠,還要別人帶回自己的別墅,親自護理。”
裘岩話裏的醋意簡直可以酸掉滿口牙了。但采月一點都沒聽出來,她現在一門心思想著的就是,如何才能解除裘岩對她和蕭天的誤會。
“裘總,事情不是您想像的那樣!”
裘岩的腦袋微微歪著,看著站立在他麵前的,明顯是驚慌無措的女人。
“那你倒是說說,我想像的是哪樣呀?”
“我和蕭董之間不是您想像的那樣,我們…我們沒有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采月咬咬牙,對裘岩繼續解釋著男女之間最易引發人猜想,又最說不清楚的事。
裘岩的眼微咪了一下。
“是呀,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夜晚獨處,該發生什麼事情,又不該發生什麼事情呢?”
采月語塞,她就是因為這事不好解釋,所以才一直害怕對裘岩解釋的。何況她和蕭天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裘岩不願相信采月和蕭天之間真有什麼,卻又找不到一個說服自己相信的理由。他希望采月繼續解釋,那樣或許他真的就可以相信,他們昨晚的確沒有發生什麼了。可是,她居然沉默了,不解釋了。
他的心緊張起來,話裏卻依舊帶著狠意。
“怎麼不解釋了?”
采月把心一橫,既然今天的事她無法解釋,那就把一切交給裘岩裁決好了,她能做的隻是接受任何可能出現的結果。
“裘總,如果您願意相信,那麼我根本無需再多做解釋。如果您不願意相信,我再多做解釋也是徒然的,對嗎?因為您已經在心裏對我和蕭董的關係有了定論。既然如此,那我何必再自討沒趣地多做解釋呢?”
裘岩聞言朝采月站立之處上前了兩步,兩人之間相距不足20厘米,是真正的觸手可及。
他微微低著頭,眼睛不眨地盯著眼前這女人的眼睛。
采月微微抬著頭,也回盯著裘岩的眼睛。
良久,裘岩突然伸出雙手,握住了采月的雙肩。
“周采月,你聽著!我相信你!並且,我要告訴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而不隻是女秘書!”
蕭天在一旁一直平靜地看著裘岩和采月。裘岩當著他的麵,突然對采月如此直接地表白,讓他也不禁感到訝異。他現在最感興趣的就是,采月會如何回複裘岩如此直接的表白和要求。
采月嚇得睜大了雙眼,連嘴都嚇得微張開來。她的腦子瞬間就淩亂了!
我是不是昏過去後還沒有醒來?我現在還是在夢裏,對嗎?今天上午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在夢裏的,對吧?
她偷偷地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得她差點叫出聲來。看來還真不是做夢,是真的!
這到底是怎麼了?今天是什麼日子?是四月一號嗎?
對蕭天,她很清楚她必須拒絕他。她和蕭天才相處多久,愛情從哪裏來?而且他說讓她做他的女人時,情緒明顯是有些不受控的。而且那時車裏隻有她和蕭天兩人,在那樣私密的環境下,拒絕的話是比較好說開來的。
可是裘岩與蕭天不一樣。
他們每天一起工作,相處了幾個月了。他的表白不會是心血來潮。他是她的老板,她要是冒失地拒絕他,那以後在工作中她要如何麵對他?何況蕭天現在就在旁邊看著,她不能不顧及裘岩的麵子。所以,她無法把拒絕的話立刻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