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隻有程怡一人。
采月上車後,她沒有說一句話,采月問什麼,她也不正麵回答。直到兩人在一家高檔餐廳麵對麵落坐,侍者端上果汁後,程怡才直接進入了正題。
“你為什麼會到天哥的別墅去?”
采月有些冷冷地看著坐於自己正對麵的程怡。
她不明白蕭天為什麼會讓程怡這樣的人做特別助理。而且,在麵試時,她看出程怡在雲天的地位非常之高,這讓她在心裏多少有些吃味。
現在她不是應聘者,程怡也不是麵試官,所以,她不打算對程怡講什麼客氣了。
“不是我要去的,是他自己帶我去的。”采月這話明顯帶著挑釁的味道。
果然,程怡的眉皺得有些緊了,“你怎麼會和天哥在一起的?”
采月吸了一口果汁,然後才回道,“如果你想知道,為什麼不自己去找他問?”
程怡的眼神裏帶著鄙視,“天哥每天忙得很,我不想拿這些事去打擾他。你接近天哥到底有什麼目的?”
采月立刻收到了程怡眼裏的那股鄙視,她對程怡起了一種很深的厭惡感。
“對不起,我對你這個問題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你今天找我就是為了這個,那我就不奉陪了。”說著,她就想站起來離開。
程怡立刻接過了話,“那你對什麼感興趣?天哥,還是天哥的錢?”
采月厭惡地看著程怡,“你很無聊!我很後悔下樓和你來這裏。”
程怡從包裏取出了一張支票,推到了采月麵前,“我有東西會讓你感興趣的。”
采月沒有接支票,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你什麼意思?”
程程微微地抬了抬下巴,“離開天哥!這張支票就是你的。”
影視劇裏無數次出現的劇情,現在居然也落在自己頭上了。這算什麼?用錢打發我滾蛋?
“無聊!”采月站了起來。
“你不打算好好看看支票的金額?”程怡再次快速地用話攔住了她。
采月突然有些好奇起來。
程怡做為蕭天的助理,為他處理像緋聞這樣的事倒也在情理之中,但聽她剛剛話裏的意思,這一趟又並不是蕭天讓她來的。而且,就在前幾天,蕭天還高調地到裘瑞國際的寫字樓下專門去找她,他又怎麼可能派程怡來找她,並對她說這樣的話呢?
看來隻有一種可能:是程怡自己私下來找她的。於是,采月又重新坐了下來。
“程特助,你自做主張來找我,蕭天他知道嗎?”
程怡眼中的輕蔑之色更重了,“天哥的名字,不是你可以隨便叫的。”
采月很美地笑了一下,“是嗎?可這是他主動要求的。”
采月的話讓程怡心裏很不是滋味,她隻好不在稱呼的事上多做糾纏。
“說吧,要多少錢,你才會答應離開天哥。”
采月有些怒了。
“程特助,我很奇怪,你是以什麼立場來找我,並要我離開蕭天的?以他助理的身份?蕭天自己卻並沒有讓我離開他的意思。以他女人的身份?但據我所知,你是趙飛的妻子。”
程怡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
“這不是你需要關心的問題。我隻問你需要多少錢?你不就是為了錢,才接近天哥的嗎?你要多少?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程怡的話讓采月再次想起了自己應聘被拒的事。好啊,想用錢來壓我,那我就用錢來氣你!
“如果我告訴你,我想要整個雲天集團,你給得起嗎?”
程怡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怒氣,她鄙夷地冷笑了一聲,“你做夢,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太多了。”
看到程怡的那絲怒氣,采月覺得心裏有些痛快,她打算讓程怡再氣些。
“是嗎?我並不關心你想不想讓我得逞。蕭天喜歡我就可以了,不是嗎?”
程怡再次鄙夷地一笑,“你以為天哥真的愛你?”
采月盯著程怡的臉,帶著笑地回道,“他愛不愛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愛你。”
果然,這話讓程怡臉上的怒氣更盛了,“想要吃下整個雲天集團,你就不怕把自己撐死嗎?”
采月不動聲色,口氣也很平靜,“能不能吃下不是你說了算的,會不會撐死就要看我有多少本事了。”
采月的話讓程怡激動起來,“癡人說夢!就憑你?是裘岩讓你接近天哥的嗎?”
“和裘總沒有關係。”
“你說和他沒關係我就會相信了嗎?我已經查過你的身份了,你現在是裘岩的秘書。”
采月微笑著“切”了一聲,“我是裘總的秘書又如何?難道你認為蕭天會不知道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