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沒有一絲溫柔,持續的撕裂一般的劇痛和屈辱讓她的眼淚狂湧而出。他睜著眼一邊強吻她,一邊盯著她淚不止息的雙眼。他的眼裏滿是怒火、不可遏製的怒火!
曾經她可以輕鬆擊倒兩個城管,但麵對蕭天,無論她如何抗掙他幾乎連吹灰之力都不用就將她一切的反擊完全消解掉。
這樣的他讓她再次感受到一種更深的無力感。原來她在他麵前,不僅僅隻是心中的抵抗毫無作用。她那不弱於專業摔跤手的功夫在他的麵前卻是完全不起作用。
她的奮力掙紮終究是徒勞無功,她的力氣很快就消耗殆盡!
她絕望地感覺到蕭天就像一條毒蛇一樣越來越深地鑽進了她的身體裏,然後那毒一點一點地侵遍她的全身,麻痹她的心髒,奪走她的呼吸,摧毀她的意念!
這樣的結合沒有一絲溫情,一方帶著仇恨、一方背負屈辱!
事情一結束蕭天就後悔了!
我怎麼會做出這種畜牲不如的事來?這和昨晚上那些衙內人渣所做的有何不同?本來是要救她,怎麼事情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他靠在床上皺著眉,歉疚地看了一眼躺在他身邊的采月。
昨晚他確實是抱著光溜溜的她睡了一夜,手也確實是非常地不老實,但除此之外其它的他真沒有做。
雖然他真的很想很想,想得都有些要發狂發瘋了,但昨晚的她醉得人事不醒,他就是再想也不會真的做出那種趁人之危卑鄙下流的事來。否則在趙飛的休息室裏他就不用寧願自己解決也沒真的對她怎樣了。
她背對著他躺著,蕭天剛剛的粗暴讓她的身體受了傷,但她更痛的是心!這真的是我以前以為的那個蕭天嗎?這真的是我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嗎?
“對不起!我剛剛太激動太過份了!”終於蕭天還是把歉意說出了口。
她躺著一動不動,一言不發,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一樣猛地坐了起來。
“今天一早我已經讓我的秘書以你同事的名義給你媽媽打了電話,說你昨晚因為慶祝同事生日鬧得太晚又喝多了酒在女同事家休息了,所以你不用擔心媽媽,就在這好好休息吧。”
她聽了蕭天的話果然就又躺回了被子裏,繼續地發著呆。
蕭天看了看她,穿上衣服離開了他的臥室。臥室裏隻剩下采月一個人癡傻了一般。
蕭天的變臉、蕭天的懷疑都讓她傷心欲絕,但這些都還不至於讓她對自己有生以來的第一段愛情絕望,因為至少她會認為她愛了一個值得她愛值得她尊敬的男人。
但剛剛蕭天的行為讓她深受打擊。她真的懷疑她是不是愛上了一個偽君子真小人。
她覺得她的心已經不僅僅是在滴血了,而是仿佛瞬間被割下來了一塊,那個位置變成了一個洞,空了…
也不知道就這樣躺著發呆發了多久,她終於從恍忽中有些清醒過來。
我為什麼還要躺在這裏?我為什麼要和一個強|奸犯呆在一個屋簷下?難道我真的傻了嗎?
被子一掀她就要下床,卻發現她的衣服不知道去哪裏了。
她周圍掃視了一圈才發現蕭天這屋子裏真不是一般地整潔。除了厚厚的純毛地毯、床上用品和窗簾,其它地方連一根紗都找不到。
沒女人在的屋子就是這樣,就算有傭人打掃整理,整潔歸整潔,但就是沒有家的味道。
她隻能為難地困守在被子裏,等著蕭天把她的衣服還回給她。
還好,蕭天並沒有讓她等上太久。十分鍾後蕭天推門而入,將她的衣服遞到了她的麵前。衣服裝在一個幹洗袋裏,熨燙得很平整妥貼。
“這是你的衣服,昨晚你喝多了,吐髒了。我知道你不想再穿晴晴的衣服,所以今天一早我讓人加急幹洗的。”說完蕭天轉身就要離開。
他仿佛很了解自己的心意,他是怎麼知道我不想再穿歐陽晴的衣服的呢?是因為那晚我寧願找針線縫衣服也不要再穿歐陽晴的衣服嗎?
可是現在想來那晚的一切其實都是他算計好了的,每個步驟甚至是每個細節。他故意撕壞我的衣服,知道我一定會找針線故意將針線盒放在了那個抽屜裏,故意讓我看到了那本標書。
這個男人真的好深的心機、好可怕的算計!
他用溫柔編織了一張網輕易就把我網羅住。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試探我?怎麼可以這麼卑鄙無恥和殘忍無情?
見他馬上要離開,她趕緊叫住了他,“等等,你這裏是不是裝了監控攝像頭?”
蕭天轉過身來,“怎麼,怕我偷看你換衣服?”
她真的是有這個擔心,也確實是因為這個才叫住了他,但他這樣明著問,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