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又說不出話了。停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很晚了,早些回去吧。”
“我想再呆一會兒!這裏有你的味道!”
“嗯,你吃飯了嗎?”采月真想捶自己的頭,周采月,你會說人話嗎?
“沒有,忘了!”
采月皺了皺眉,他怎麼總是這樣,一忙起來就什麼都忘了。
“快去吃飯吧,你要我注意照顧自己,你也是呀。”
“好,聽你的!”
這下采月終於不用犯難如何回裘岩的話了:“你是我老板,是我聽你的好不好?”
“采月,難道你還是隻把我當成你的老板嗎?”
哎,周采月,你又說錯話了。
“嗯,我們還是不說了,你快去吃飯吧,早些休息。我也困了!今天好累!”
“好吧,蓋好被子,別著涼了!明天我再給你電話!”
“好!”
終於掛斷了電話,采月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就那麼躺著發起呆來。
蕭天坐在角落裏,一直黑著臉聽著采月和裘岩的電話,小男女間的對話都是些最沒有營養的話,隻有當事人才能樂享其中,不相關的人聽著絕對是莫名其妙嗤之以鼻的。可是蕭天能算是不相關的人嗎?
“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是不是有好多肉麻的話怕我聽見呀?”
采月一下子從呆愣中反應過來,蕭天還在旁邊呢。
“是啊,你終於也有自知之明了,知道你是一個超級大燈泡了!你在這讓我怎麼和裘岩好好說話?”
蕭天的眼中又射出來一絲可怕的陰沉的光。
他冷笑了一聲:“隻可惜你這超級情聖是躺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大言不慚地說著想你的好情人。不知道裘岩聽了你這話會不會覺得倒味口呀?”
采月忽地一下就想從床上坐起來,卻一下子又牽動了身上的傷,疼得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地重新躺好來,這才說道:
“蕭天,你不用總拿這話來刺激我。我到底是怎麼到你床上來的你自己心知肚明。和你這種人麵禽獸相比,我就是再怎麼樣也是高尚的。至於裘岩,你連提他名字的資格都沒有。和他比,你就是條蟲!”
蕭天一聽就哈哈大笑起來:“對對對,你真是一個高尚的女人!高尚得我都恨不得仰視你了,就像昨晚某人坐在我身上一邊浪|叫一邊讓我仰視她一樣。”
知道昨晚確實是海子把采月弄到他床上來的後,蕭天就確認他腦子裏迷胡閃現的關於昨晚的那一切不是他的夢,而是他真的和采月又滾在了一起。
即使不知道是海子幹的這事,他也壓根兒就不相信她真是因為醉酒竄錯了門。他的別墅是一個醉鬼想進來就進得來的嗎?他的別墅之所以平常都不需要人守著,自然是因為有重重的安保防護措施。但采月的話在那時就是大大地刺激到了他。
昨晚的迷亂出現在采月的腦中。
昨晚的她是真的以為蕭天是愛著她的,所以她也是真的投入於那些歡好的。可是這男人到了白天是怎麼說的?說他就是擄個妓女來陪他也比她強。現在好了,這男人更是殺人不見血地過份到把她的真情流露說成是放蕩勾引!
你的心還要被他傷多次回才能學得乖點?你還有多少自尊可以被他這樣地肆意踐踏?周采月,你是母豬轉世的啊?都已經多少回了?眼淚還是不睜氣地漾上來,隻是被她咬著唇倔強地含在了眼睛裏沒有流出來。
蕭天見這女人突然就不說話了,就有些後悔剛剛說的話了,那些話確實是有些惡毒了!
可是這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一邊和我歡好一邊又當著我的麵說他是真的想裘岩。難道她是一邊在騙著我又一邊在騙著裘岩嗎?她會是這樣一個女人嗎?
不,不會的!她怎麼能是這樣一個女人?我寧願她是真騙我而愛裘岩的也不願她是這樣一個虛偽又可恥的女人。
他站起來走到了床邊,在她身邊坐下來,定定地看著她。
“周采月,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為什麼我越來越看不清楚你?”他茫然地說道,看著采月的眼神也是有些空洞而傷感。
昨晚雖然他喝醉了酒,但他依舊有印象那個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是溫柔而愉悅的,說熱情似火有些過分但絕對是風情萬種。他想她是喜歡和他在一起的,可是她對裘岩又是那麼地癡情。
這樣茫然和傷感的他與剛剛嘲諷她的人判若兩人。
采月躺在床上看著雙眼有些無神而茫然的蕭天,她好想說這也是她想對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