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坦陳心意(1 / 2)

她隻是哭,一心為他受的傷害而哭,根本沒有多餘的思考能力用於回答他的問題。

他見她隻知道傷心,完全變傻了一樣,就歎了口氣不再說話了。

她一直流著眼淚,哭得傷心。哭累了頭昏沉沉地就睡了過去。

他微微有些艱難地側過身,拉過他身上的薄毯,給她蓋上了,然後輕輕摟著她也閉上眼睡了。

半夜,采月睡不安寧醒了過來。腦震蕩似乎也影響了她的睡眠,她一直睡得不很好,仿佛總有各種意念在擾攪著她,各種夢進到腦子裏,醒來卻又一點都記不得。

她頭暈腦脹,很是難受。迷迷胡胡地睜開眼,卻看到蕭天正睜著眼睛在盯著她看。

“怎麼了,又做惡夢了?”見她終於醒過來了,他輕聲問道。

她沒想到蕭天也醒著,很是意外:“你怎麼也醒了,是我說夢話吵醒你了嗎?”

“嗯,夢見什麼了?”

她皺了皺眉,“一點都想不起來。你聽到我夢裏都說了些什麼嗎?”

他沒回答她,隻是看著她。

她見他不說話就有些發囧,以為她一定是在夢裏說了些不太好的話,說不定還是罵他王八蛋之類的話。

“對不起,吵醒你了。我…我過去陪護床上睡。”說著她就想翻身下床。

他卻胳膊一伸攬住了她:“別走,陪著我!”

她怕傷著他沒敢太用力掙紮,但還是用力地把他的胳膊掰開了:“別這樣。我不想再和你糾纏不清。”

“你是怕還是真的不想?”

“不想。”她回答得極幹脆。

記得她第一次到他別墅時他送她回家的車上他也問過她類似的問題。當時他讓她做他的女人,她拒絕了,他問她是不敢還是不想。

那一次她也是回答得這麼斬釘截鐵,說“不敢也不想”。但他後來知道她當時是很想的,因為她那時就已經愛他好久了。兩年了,他和她兜著圈子,又回到原點一般地問到了這個問題,她的回答居然還是一如往昔。

他看了她一會兒後就歎了口氣,沒再勉強她,鬆開了她的手,然後有些艱難地翻了個身,平躺好。

她躺回陪護床上,背對著他躺下,腦子裏亂得很,過了許久怎麼都睡不著了。聽到他仿佛低哼了兩聲,她又轉過了身:“你怎麼了?很痛嗎?”

“我想上洗手間,可是腰用不上力,起不來。”蕭天倒是一點不囧。

她立刻下了床跑去扶他,盡職盡責地擔當起陪護的角色責任。扶著他進了洗手間她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吧?”

“我不介意你在這裏。”他繼續厚顏無恥地賴著她。

她也不管他介不介意,她隻知道她介意。於是她退出了洗手間,隻是也沒敢走遠,生怕他萬一有需要她好搭把手。解決完問題蕭天扶著後腰慢慢走出了洗手間,她又扶著他重新躺下。

隻是這一回他拽著她的手怎麼都不肯放她走開。

“你不躺在我身邊,我睡不著。醫生說我現在一定要休息好才能恢複得好,你得對我的傷負責的。”

她這會兒腦子的確不比正常情況下靈光,蕭天的話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有些發傻地眨了眨了眼居然聽話地陪著他躺下了。她想,反正她也睡不著,等陪著他,他乖乖地睡著後她再偷偷地溜回陪護床就可以了。

“你在想什麼?為什麼睡不著?”他仿佛洞悉了她的小心思一般,不安安靜靜地準備進入睡眠狀態,倒一副夜半談心的模樣。

“不知道,也沒想什麼,可就是睡不著。”失眠實在是一件令人感到煩躁的事,有個人陪著聊聊打發時間也不是件壞事,所以她居然很平和地接了口。

“嗯,這是腦震蕩的典型表現。還有沒有哪裏難受的?”說著他就用手去摸她的額頭。

“沒有了。你幹嘛?”她有些戒備地拿開了他的手,沒聽說過用手摸可以緩解腦震蕩狀況的。

“我怕你傷口發炎,看你有沒有發燒。”他解釋了一句。

“我身上沒受傷。”她覺得他是不是也腦震蕩了,記憶出現問題了。

“你肩上的傷。”他又解釋了一句。

她立刻又有些囧了。

一提到肩上的傷,他的眼中再次出現了哀痛。她垂著眼不敢再看他。

幾個小時前才發生的慘禍,讓他再次改變了對待她的策略。人生苦短,沒有人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些什麼。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去浪費,他隻想她快快地可以陪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