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一件拍品被拿到台上,先由拍賣師介紹拍品的成品過程和背景,以及有關拍品一些特別的故事。
裘岩不時地靠近采月耳旁為他特別介紹一些相關的知識和解答她的疑問。蕭天對此仿佛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一心隻看著拍賣師手中的拍品。
歐陽晴和韓露因為海報的事,都猜想蕭天是因為此事而對采月有意冷落了,可是為什麼他對海報的男主角裘岩卻仿佛沒有絲毫芥蒂的樣子呢?兩人有些看不太懂。
桌邊幾人間的氣氛於是顯得有些詭異。
但更詭異的是哈曼德居然越過身邊的韓露,不時地看上采月幾眼。到後來他居然過份到直接盯著她,眼神中還帶著明顯的火熱。
裘岩感覺到哈曼德看向采月明顯超越了正常社交界限的眼神,立即用如刃的眼神對他提出了警告。哈曼德仿佛很報歉地聳了聳肩,將眼神錯開了。可是不久他的眼神再次射過來,定在采月的身上,甚至過份到趁韓露起身離座接一個手機時換了一下坐位,直接坐到了采月身邊。韓露接完電話回來,見此狀況居然臉上沒有一絲不樂意,很痛快地和他換了坐。
哈曼德如此明顯的過界行為終於讓一直不動聲色的蕭天坐不住了。他和裘岩一樣用銳利的眼神刺向哈曼德。哈曼德再次報歉地聳了聳肩,將眼神錯開,隻是他反方向的嘴角卻玩味似地一彎,有些得意、有些危險!
蕭天見哈曼德的眼神離開了采月,就也沒再盯著他,而是盯著采月看了幾秒,這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到拍品上。裘岩坐在兩人的中間,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采月實在覺得這樣的氣氛沉悶得令她難受,她不想呆在這張桌上了,但她又不能提前離開。因為她知道裘岩喜歡收藏,在此之前他對她提過幾次這次的拍賣會。於是她低聲對裘岩說她去一下洗手間。
她沒有去洗手間,而是走出了包房,去了會館一處類似休閑吧的區域,找了一個散座坐下。這裏的營業麵積不算小,隻零星地坐了幾個客人,看起來有些寂寥的樣子。背景音樂也是讓人有些迷蒙的感覺。
一坐下就有服務生立刻走過來詢問她要什麼,她要了一杯白巧克力馬天尼。酒上上來,夢幻一般的白色,如迷霧一般。品了一口,濃蜜的甜,像正在熱戀中的味道,咽下,一股濃濃的烈酒過喉後獨有的辛辣,讓人微熏的感覺。身體微微朝後倒去靠著椅子,椅子縱深很深,仿佛人的懷抱把人抱在懷裏一般。
這裏倒的確是個適合女人來的地方!
“周小姐為何寧願一個人在這裏獨飲?”一襲耀目的白色坐在了對麵。
這個男人明明長了一張很有魅力的臉,但不知為何,采月就是不願意看見他。即便不是如此,對於不請自來的男人她向來沒有好感。
“哈曼德先生,您看得很準,我現在正享受獨飲。”這是明顯的逐客。
“讓美人寂寞是一種罪過!燕紗會館的宗旨就是讓美人快樂!”哈曼德招了一下手,讓服務生也取了一杯白巧克力馬天尼過來。
“尊重美人才能真的讓美人快樂,哈曼德先生難道不明白?”一個熟悉的男中音響起。
“怎麼,把一群客人拋下,主人自己倒樂享輕閑,哈曼德先生這東道主做得可實在不怎麼地道。”又一個熟悉的聲音,隻是顯然比前一個聲音要冷得多。
麵對哈曼德的挑釁,蕭天和裘岩明顯是內部矛盾內部解決,先兄弟聯手一致對外了。
采月的頭皮有些發緊了,就因為不願意麵對所以才躲到了這裏,結果三個男人還是都到了這裏。
哈曼德對來自兩個男人的聯手出擊居然沒有一點發怵,還很愉快地笑了起來:“看,喜歡與美人共享美好時光的不止我一人。隻是我是先到場的,二位後來算是打擾了我與美人獨處的美妙了。”
原本空空的桌子才幾分鍾時間就坐滿了。哈曼德坐采月正對麵,蕭天坐她左手邊,裘岩坐她右手邊。
“哈曼德先生,恐怕是你打擾了別人,而不是別人打擾到你了。”蕭天很不客氣地瞪了哈曼德一眼。你個洋鬼子居然打我女人的主意!裘岩倒也罷了,采月對他本就對別人不同,你居然也想來湊熱鬧,沒事找打嗎?
蕭天忘了,其實若論國籍裘岩也是個道地的假洋鬼子。
哈曼德聞言臉上出現不悅,有些冷然地看向蕭天:“哦?蕭董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