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鍾兩方麵就都有消息反饋回來,本市交通監控係統顯示,那輛車一分鍾前過了僑商路與彙東路交彙的十字路口,但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那個十字路口附近所有的監控信息都查不到那輛車的蹤跡了。
車主信息蕭天很快收到,這輛車前幾天剛掛失。所以現在的使用者很可能和車主關係不大。
因為裘瑞大廈座落於本市CBD,又是下班高峰期,正是出租車分布密度最高的時候。陳橋那邊一個出租車司機反饋回消息,他正好載一個客人到僑商路,看到那輛黑色商務車停在路邊。他大著膽子下了車往車裏看了一眼,裏麵沒人。為了領賞金,那司機還專門拍了那車的照片發給了陳橋。
顯然對方早就料到他可以很快查到車輛的信息,所以用的車是偷的,劫人用一輛車,利用他查車的時間差中途再換車,這樣就算他查到了車在哪也沒用。而且換車的地點顯然也是事先踩過點的,避開了所有的可能有攝像頭監控的地方。
一切信息都顯示這次的劫持者是個心思非常慎密的人,並且蓄謀已久。
在等待信息反饋時程怡已大致了解了是什麼事。看到蕭天的臉色她知道勸也沒用,沒多說什麼就退出了蕭天的辦公室。
又五分鍾後,蕭天的手機響起信息提示音,是海子發過來的一張圖片,上麵是一枚製作很精致的徽章,徽章上有一個黑熊的頭像。
剛看完圖片海子的電話就進來了:“天哥,這枚標記是在那輛別克車車座椅的一個小縫裏發現的,看樣子是被人故意用力塞進去的。我猜這應該是周小姐在剛被抓上車掙紮時從對方身上抓下來,又故意塞入車座縫裏的。”
蕭天聞言兩道濃黑的劍眉緊緊地皺了起來。
“換車的地方在鬧市區,附近商戶的人有沒有看到什麼?”
“現在天冷,天黑得早。這車又是停在一條小巷子裏,我問了周圍的人,都沒有人聽到或看到什麼動靜。”
蕭天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開了口,聲音中帶著仿佛暴風雨暴發前的那種平靜:“海子,用最快的渠道放出話去,我不管這幾個人是私下接活還是他們的組織派過來的,要是我的人被傷了一根頭發,我要讓雇傭兵界從此沒有黑熊這個名號。還有,我要知道這次的雇主是誰。”
“天哥,不可以透露雇主信息是這行的規矩,恐怕…”
“他們敢跑到我們的地界來鬧就已經破了規矩了!”蕭天的話裏帶著濃重的殺氣!
“是!”
掛斷電話,蕭天閉上了雙眼,雙手握了握,居然有些抖。
黑熊是國際雇傭兵裏臭名昭著又無比凶殘的一支人馬,他們為了錢可以受雇於任何人,綁架、殺人無所不做。但因為其組織力量雄厚、任務完成率高,在國際雇傭兵界享有盛譽,接活的價格也是奇高。
現在這幫鳥人居然敢跑到我天朝來搗亂!
這幫人無非是些為了錢殺人越貨的亡命之徒,蕭天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可是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采月的安全。為了保證她的安全,他可以暫時對這幫人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些人根本到不了需要勞動他出麵對付的地步。
雖然他已經習慣了要隨時應付突發狀況的生活,但最近他一直特別地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現在看來這並不是他神經過敏,的確是有人在黑暗中窺視著他。這人也或者是這些人究竟是些什麼人呢?
以前他不在乎任何黑暗中的眼睛,但現在他有了她,他開始害怕、開始擔心。他以為他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可是原來事情來到,他還是會無法冷靜、無法思考。
寶貝,你不可以有事!千萬不可以有事!蕭天在心裏不斷地默念著。
半個小時後海子再次回過話來。
“天哥,E國那邊回了話過來,這次的事是有人接私活。黑熊的首領正式表達了歉意,並且表示會給我方一個交代。”
“我現在最關心的不是什麼交代,我要的是我女人的安全!”
蕭天罕有地對著電話吼了起來。這半個小時他所受的煎熬讓他差點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槍把那幫子不管是黑熊還是白熊的鳥人統統打成血篩子。
海子嚇得眼睛緊閉身體哆嗦了一下。等蕭天吼完他才深吸了一口氣回道:“是。他在電話裏說了他絕對保證人是安全的,並且周小姐現在所在的地址他已經發過來給我,我現在正在趕去的路上。”